他们玩了半天,其实底注也只有一万,只不过李菊福想吓唬吓唬陈三斤,所以故意将底注说高了,好卖卖自己的威风。
陈三斤笑笑,道:“才十万啊,没多少钱嘛,玩玩呗。”
陈三斤坐到了赵挺的位子上,赵挺站在了一边,虽说他钱输光了,但是看着别人赌钱,替别人着急,也很过瘾,赌钱的人估计都有过这种经历。
陈三斤将牌洗好,堆起来,皱了皱眉,道:“怎么就二十张牌,牌九不都是三十二张的吗?”
一旁的赵挺自告奋勇地回答道:“我们这边就玩二十张,九对筒子跟两个白板,你会玩不?”
陈三斤没回答,只是朝着其他三人扬了扬头,道:“各位,下注吧。”
刚才李菊福说了底注十万,其他两人也不好意思下少了,只好硬着头皮押了十万筹码,其实他们两人一晚上也没赢到多少钱。
李菊福等两人押完,才凝视着陈三斤,把身前的筹码推出二分之一出去,推到了台面上。这是他今晚赢的,本金加赢的总共是六十万,一半就是三十万。
陈三斤将骰子掷出去了,漫不经心地对赵挺道:“我就是靠赌发家的,但二十张牌的牌九我还是第一次玩,都说第一次玩的人,手气都比较好,是不是?”
赵挺鼓了鼓嘴,没有说话。
骰子在铺着毯子的桌面上面滚了几下之后,定住,一个三一个五,八点,末门抓牌。
末门是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脸上的肉长满了疙瘩,一看就是婚事的,边上跟着的女人体格也很硕大,两人倒也很匹配。
他看了一眼陈三斤,咧着嘴,抓了第一对牌,然后陈三斤抓牌,接着是出门抓牌,最后是李菊福。
陈三斤将两张牌放在桌面上,看都没看一眼。
出门的是个老头子,留着很长的白头发,边上带着的小姑娘论年纪都可以当他的孙女了。他抓过牌之后,也跟陈三斤一样,放在桌子上面没看。
末门的混子已经迫不及待地看牌了,跟其他三个人比起来,他身价最低,并没有多少钱,所以对他来说,十万已经不算少了。
李菊福翻开一张牌,黑色的八点,另外一张牌盖着,叠在了一块。
陈三斤不急不慢地道:“是大是小见分晓,都亮牌吧。”
末门的混子将两张牌往桌子上面狠狠地一拍,骂道:“妈个穴的,运气真怂。”
牌几乎要被他拍碎了,两张,一张六一张五,一点。
出门的老头不动,小姑娘帮他把牌反过来,一张七一张二,九点,已经很大了。老头还很能沉得住气,脸上没有啥表情,可是小姑娘的嘴巴却乐开花了,好像已经锁定了胜局,等着拿银子了。
陈三斤冲着李菊福扬头,道:“开吧。”
李菊福深深地吐了口气,毕竟三十万也不是个小数目了,若是输了,今晚等于是白忙活了。
他双手死死地夹住牌九,“啪”的一声拉开,黑老八下面是一个红色一点,也是一个九点。
八一九比老头的七二九还要大一些。
只等着陈三斤翻牌了。陈三斤不动神色,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燃,徐徐地抽了一口,左右看了一眼。
一边的陈小小已经握满了一手的冷汗了,她想不到陈三斤这个时候还沉得住气,这一输可就是好几十万啊。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赢了。”陈三斤没有翻牌,就伸出手来,开始收钱。
李菊福按住了他的手,道:“你还没开牌呢。”
陈三斤微微一笑,手在桌子上一拍,两只牌马上就跳转了过来,牌面翻开,一个九点一个白板。
“板九,貌似应该比你们都大一点吧。”陈三斤道。
李菊福恨得直咬牙,可是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这就是赌场的规矩。
陈三斤侧过脸来,看着已经敞开笑靥的陈小小,悄声道:“等下去买糖给你吃啊。”
陈小小的两只眼睛雪亮雪亮的,没有什么比钱对她的冲击力还要大的了。
“各位要是有钱呢,不妨再赌几把,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干,赢点零花钱花花,多幸福。”陈三斤说话的时候,眼睛斜瞥着李菊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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