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摇了摇头,显然她并不知道。
希望又破灭掉了,陈三斤感觉很失望,低着头喘了口气,道:“还是谢谢你,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他转过身,再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走掉了。
杜鹃望着陈三斤远去的背影,眼中忽然落下一滴泪来,青色的眼泪。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流泪,是因为那种难以言说的感情吗?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杜鹃从来不否认自己跟很多男人上过床,但是婊子的定义是不是以上床的次数而定的呢。
那些放浪淫荡,过着颓废堕落变态生活的官家富家子弟们,是不是连婊子都不如呢?
直到陈三斤的身影消失在了医院的大厅里面之后,杜鹃才慢慢地上了车子,这种豪华的车子,她想不到自己也可以获得,她坐在驾驶室里,喜忧参半。
喜的是拥有了一辆自己的车,忧的是,直到现在,还不能了解陈三斤这样人,他居然可以随随便便就将价值百万的车子送人。
刚才杜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人相当的孤独,一种局外人的孤独,被夕阳拉长的影子拖在地上,就像是鞭子一样抽打着他。
童娟还在窗边照看着幽雪,看到陈三斤回来了,童娟连忙问道:“怎么样了,你们抓住吴爱民了吗?”
陈三斤黯然地点了点头,虚脱似地在椅子上面坐下来,他觉得很疲倦,很累。
“那吴爱民的人呢,你把他关在什么地方了?”童娟继续问道。
陈三斤闭着眼睛,懒懒地道:“别我关在了一处秘密的地方,让二愣子看着……”
“那幽雪的解药呢,有没有拿到?”童娟道。
陈三斤努了努嘴,道:“没有,吴爱民根本就没有解药。”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童娟道。
“不怎么办。你照看幽雪一天了,想必也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吧。”陈三斤用手在自己的衣服里面掏了掏,道:“我这里还有点钱,你要是手头紧的话,先拿去用吧。”
他手掏出来的时候,指间拈着一张银行卡,这是最后一张有钱的银行卡了,陈三斤出手向来很大方,所以经常弄的自己很拮据,很穷迫。
童娟笑了笑,道:“不用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知道你现在经济也不宽裕,幽雪还要住院,也要花钱,我自己的生活我能自理的,不用你烦心的。”
不得不说,童娟是个很自主、很自立的女人,她虽然梦想着能够嫁给一个富二代,可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富二代愿意娶她。
因为她的性格太强势了,她要像个男人一般独立地活着。
陈三斤不说话了,他忽然觉得生活有点讽刺,想他本来很有钱,向来大手大脚的,可是现在,最后的一张银行卡上,总共也不会超过十万块钱。
十万块钱,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已经不算是个小数目了,但是对于陈三斤,却是一种极度的讽刺。
童娟看了一眼陈三斤,这个曾经十三岁的时候,将自己的处破掉,而今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成就了一番事业的男人,心中也不由地叹了口气,拉开了门。
“等下。”陈三斤忽然道。
童娟又将拉开的门关上了,回头道:“什么?”
陈三斤眼睛微微地阖着,道:“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简直不能算是问题,童娟当然就是童娟了。
童娟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她知道陈三斤问的绝对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的来历。
“以你的身手,肯定有着复杂的背景,以你的资质,也不会只想当个妇女主任而已,你到胜利村来,一定有别的目的,是不是?”陈三斤将头靠在摇椅上面,道。
“你想知道吗?”童娟的脸上夹杂着一种奇怪的色泽。
“我想知道。”陈三斤道。
“可惜我现在却不想说,也不能说,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童娟转过脸去,已经准备结束这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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