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电显示上‘欣然’两个字,我心里不禁一阵荡漾。
多长时间了,我都多长时间没有听到林欣然的声音了?这些天一直和那些恶心透顶的死尸、苗人呆在一块儿,一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烂肉和鲜血,搞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我按捺下砰砰乱跳的心,兴奋的清了清嗓子:“喂,欣然?怎么,想我了?”
我带着三分笑意说道,但是说完过了好几分钟,对面始终都没有声音,只有微弱的嘶嘶电流声。我有些慌了,连忙收敛了一脸的不正经:“欣然,怎么了?你说话啊。”
良久,林欣然终于回应了我:“呵,我没事。就是好久没听见你的声音,一时有点儿激动而已。”
林欣然的声音比之前轻柔了许多,听她说着话,我只觉得好像有一股暖洋洋的风迎面吹来了一般,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舒坦。欣然问了问我们在云南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她之前几天怎么都打不通我的电话,着急的不行。
那几天我应该是在深山里,自然没信号。
我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林欣然说了一番,听了阿坤的经历,欣然也是唏嘘不已。但是唏嘘并没有用,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治好阿坤的伤,让他早些好起来然后在去找红衣分神才对。
阿坤腹部和肩头的伤都很严重,再加上伤口再度撕裂,还有些感染,一天光打消炎和补充营养的吊瓶都要八九袋。他打吊瓶打的半边身体都肿起来了,也没有什么胃口,一天到晚除了上厕所就是上厕所,休息也休息不好。
云南之行不到一个月,阿坤和我却都瘦了好几斤,脸上的胡茬儿也都长出来了,一下子都显老了很多。住院不仅受罪,还要缴纳数额不菲的诊费药费,阿坤那点儿积蓄都用在云南之行的路费上了,就算他还有钱,我也没脸让他自己掏医药费。不过这样一来,我为数不多的小金库很快就见底了。
跟林欣然寒暄了几句之后,我很快说道了钱这个问题上。
林欣然的第一反应就是给我打些钱过来救急,可是阿坤这边要想彻底恢复少说还要用个好几万,我不愿意让欣然一次性垫付这么多,就问她玄天宗那边儿有没有我可以帮忙解决的委托。
林欣然略一沉吟,告诉我的确是有一个,而且是个肥差,不过报酬越多就证明差事越辛苦危险,她让我考虑清楚再确定要不要接,毕竟这次云南之行我也大伤元气了。
我嘿嘿笑了笑,没怎么考虑就接了下来。林欣然知道我在逞强,不过也没拒绝,只是说会用短信将委托的时间地点发给我。我俩又聊了几句,很快就挂了电话。回到病房里,林欣然的短信已经来了。打开一看,的确如林欣然所说是个肥到流油的差事:
任务:迁坟
佣金:50万
时间:一周内
地点:上海市,闵行区,花家地27栋
联系人:马先生
不就是迁个坟么,又没危险,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美差。况且皮革上记载了那么多风水知识,我也好久没实践实践了,正手痒呢。
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应该是这个马先生的联系方式。我连忙打了过去,本来以为这差事是在海市,那他应该是南方口音,没想到接电话的人却操着一口浓重北方口音:“你娘的,打电话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干啥?!”
我被电话那头的平地一声吼震的耳朵嗡嗡直向,愣了一秒,才问道:“马先生?我是玄天宗的人。”
玄天宗仨字儿一出,对面那人的语气立即客气了不少:“玄天宗啊。嗨,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多担待吧。不过你啥时候过来,我这商机可是不等人啊。”
商机?我被说的一愣。不是迁坟吗,关商机什么事儿?
不过对面的马先生只是一直叮嘱我快点过去,具体情况倒也没说。我连连应声,挂了电话之后冲阿坤抱歉一笑:“这几天而不伺候你上厕所啦,你有需要就喊护士吧。老子得去给你赚医药费了。”
阿坤正窝在床上玩儿用我的手机玩儿游戏,懒得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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