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封住之后,屋里的女人全都停下了动作。
角落里、棺材旁的那些阴灵和女尸渐渐围拢过来,一张张脸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
我本来以为这些女鬼会一拥而上扑过来,但是没想到,僵持了一会儿,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穿绿衣服的女鬼的脸突然一动。紧接着,随着啪嗒一声响,她脸上的一块儿皮肤竟然从骨架上脱离,那块儿淡粉色的嫩肉一下砸到了地上。没了皮肉的脸颊的伤口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一样,血粼粼的伤口旁边乌青一片,看着十分诡异。
紧接着,她旁边的其他女人身上的皮肉也开始一点点的往下剥落,而且她们身上不时出现一个个硕大的创口。那些伤口有的在喉咙处,有的在腹部,总之都是致命伤。片刻之后,我们面前的那些模样各异的女人就都化成了一个个带着腐肉的骷髅。
樊皖和我是不怕的,但我们身旁的关老板就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了。他好不容易从发疯的状态下清醒过来,刚一回过神儿来就看到这些,吓的又差点儿背过气去。
然而击垮关老板脆弱神经的还要数刚刚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袅袅娜娜的走过来,随着她的行走,腰间那个几乎已经烂穿了的大洞无力支撑她的上半身,女人的身子一晃一晃的,遮住了半张脸的发丝渐渐散开,我看到她的那张脸几乎已经被整个压扁,脸的宽度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不到,简直和脖子没有什么区别。
被挤压成这幅样子,女人的容貌肯定已经辨别不清了,但女人的嘴还长着,脱臼了的下颌骨一颤一颤的,有丝丝缕缕的叹息声从她口中飘出来,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关老板本来就已经很受刺激,再看到这个脑袋又长又细的女人冲自己走过来,终于忍不住哀嚎一声翻了白眼昏死过去。那女人倒也没有敢真的走到我们身边,她一边走身上一边出现大大小小的破洞,不过片刻就和其余的姐妹一起变成了骨头架子,最终消散在了屋子里。
至此,屋中只剩我和樊皖、关老板,还有一开始站在门外招揽‘客人’的那个老女人。附着在她身上的阴灵应该已经里去了,不过屋里还有大量的阴气未散。
“他奶奶的,这些鬼有毛病是不是,干嘛还锁门儿啊。”
樊皖皱着眉拽了两下那把U型锁,那锁挺结实,是不锈钢的材质。要是真想弄,我也能用蛇骨链把锁给打开,但是那样一来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而且我注意到这房间里面有监控录像。这房间里已经被弄成这幅模样,要是我和樊皖再掏出蛇骨链破坏了锁逃出去,看起来我俩就和入室盗窃的小偷没什么区别了。
我在屋子里收拾了一下,找了两把干净椅子放在门口,和樊皖一左一右坐了下来。关老板和那个女人则被我们放在地板上休息。
那女人被阴灵附体,阳气损耗很大,关老板的情况比她要好一点,不过是受到了惊吓刺激昏厥了而已,多休息休息应该就没事儿了。
就这样生生熬了一夜,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二十来所的年轻男人风风火火的过来开们打算营业。他一开们就看到了门口挂着黑眼圈的我和樊皖,被我俩吓了一跳之后又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男人嗷的一嗓子扑过去喊了声妈,再扭头看向我俩的时候眼睛里都快冒火了。
我知道他是误会了,本来想要跟他解释,但是我这么解释那男的都不信,还骂我是神棍并喊来了警察。警察来了之后本来根本不相信我所说的怪力乱神的话,但是等监控录像调出来一看,在场的警察和那个年轻男人,以及苏醒过来的老女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昨夜的那段监控录像画质很差,满屏幕都是雪花片,播放的时候还有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但是还是能够看到,在凌晨时分那个女人穿着睡衣从二楼下来,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开始化妆。
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店里本来没有准备任何化妆工具,女人就拿了给纸人化妆的胭脂和白粉,还有墨汁,往自己脸上涂抹着。
她化妆画到一半,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回过头来直勾勾的看了一眼离自己很近的监控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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