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道井字符估计是光头压箱底的本事了,结果还是没用。此时的光头就像是十几分钟前的我一样,面对着一圈对付不了的敌人,心里已经慌了。
哇的一声,光头头顶上的一个男孩阴灵最先沉不住气,四肢一松直接就掉到了光头肩头。光头哀嚎一声用手去拍打,那阴灵毫无畏惧,直接张开嘴咬住了光头的一只耳朵。
阴灵用力一撕,光头的半个耳朵已经被咬下来了,血喷涌而出,把阴灵本来惨白的脸染的通红,血潺潺的从他嘴里流出来,异常的恐怖。
“啊——”光头愣了愣,才惨叫出来。他再也没了还手之力,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拎着剑直往外冲。
他这一逃,守在周围的阴灵瞬间蜂拥而上,一瞬间光头几乎被这些缺失了五官的男孩儿包围。男孩儿一口一口的咬着光头身上的血肉,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光头裸露在外的双手和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
“杨爷,救我啊!”光头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他出了门之后那些男孩儿并没有跟出去。光头被门槛儿一绊,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去。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被地上的污物一抹,流出的血都混成了乌紫的血泥。
这光头来的时候能跟在杨季身旁,在玄天宗里肯定有一定地位。见他都被祠堂里的阴灵弄的这么惨,旁边的弟子就更不敢过来了。
没了法器和符咒的压制,祠堂里的阴气旋风一样不停的打着转,阴气越来越浓几乎要将屋里的柜子桌椅都刮倒。
趁着阴气较浓外面无人敢进,我急忙给樊皖他们打了个电话。周围鬼物太多,电话信号奇差,不时有嘶嘶的电流从话筒中传出。我断断续续的说了说现在的处境和位置,好在之前我们几个都研究过黄雪画的玄天宗地图,我报出位置后樊皖说十分钟后就能赶过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在我看来却像是十几年一样漫长。等待樊皖过来的这段时间,我掏出了所有的阴焰符摆在地上,打算一把火把祠堂给烧了。这些阴灵之所以不能离开这间小木屋,大概是因为木屋外门上也有震灵的东西。
我摆出阴焰符时,那些小男孩儿的阴灵也聚集在了我身旁。我能感觉到它们身上都有很浓烈的怨气,一般这种厉鬼看到什么人都会主动攻击,但是这些小男孩儿却放过了我。
它们围在我周围的动作看上去虎视眈眈像要吃我,实际上却是对我的保护。
阴焰符摆好之后,我咬破手指血,在祠堂中央的地板上也画了一道阴焰符,好让阴焰烧的更彻底一点。我正画着,突然一只阴灵爬过来,它匍匐在我面前,用脑袋重重的砸了一下地板。我一愣,不知道阴灵是什么意思,这些小孩儿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磕头或者用手拍打地面。
拍打地面?那个女大灵之前也在磕头......为什么都和地面过不去,会不会是地砖下面儿有什么东西?
我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地砖,下面传出咚咚的闷声,显然是实心儿的。我没放弃,又在别处连敲几下,某处地砖下传出了清脆的回响,根据手感我觉得这一片地砖也挺薄的。我又在周围敲了一下,感觉约有几平米的地方都是空心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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