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欣然一脸不解,我解释道:“这张可不是普通的符纸,而是比阎王纸还要珍贵的多的老纸。阎王纸再贵也有价,老纸却是花多少钱也买不到的。
阎王纸属阴,所以最好的用法是拿来震尸的。尸煞再厉害终究是鬼,也逃不过阎王的管辖,故而名为阎王纸。阎王纸虽然珍贵,却也是人力可以制造出来的,但想要造出老纸,却至少需要百十年。”
听了我的话,林欣然和李青都是一愣。我索性将林欣然手中那张老纸接过来,凑近了蜡烛。
迎着烛光,众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几乎半透明的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一团团纹路枢密有致,仿佛人体经络一般。待他们看清楚了,我才继续解释道:“老纸在百十年前也不过是普通符纸,但是跟随高人久了,受道炁的影响渐渐成了类似法器的存在。
这些纹络都是符纸里滋生出的道炁,一旦被绘制成符,威力丝毫不逊于阎王纸,你用了也不会被反噬。
而老纸之所以珍贵,是因为一般到了紫阳境界的高人就不会再用普通符纸了,符纸对修者而言也是消耗品,一般没人会把一张空白符纸带在身旁长达几十年。就算有人刻意要制做老纸,也难免不会在几十年中发生意外,导致老纸失败或失效......”
被我这一解释,林欣然看待老纸的眼神立即不同了。她小心翼翼的将老纸纳入随身携带的小包裹中,贴身放好。
因为第二天我们就要离开水下龙宫,去道术考核的地方报名,所以今天林欣然和樊皖出了水下龙宫之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我没什么行李,倒是不着急。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儿,我踱步到了陆远山练功的地方。
昨天李青就告诉我陆远山已经离开了水下龙宫,游山玩水去了。我本来信以为真,还有点遗憾没能跟陆远山好好道别,可今日在交易市场里给我这个小玩意儿的明显是陆远山。
他瞒的了别人,却瞒不过这些天一直和他切磋、观察他一举一动的我。虽然陆远山在交易市场里浑身都盖着黑袍,但他往那儿一坐的姿势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既然陆远山没有直接把东西给我,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我也不便拆穿,只是隔着门冲陆远山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一来感谢他给我的东西,二来,谢谢他这些天对我的教诲......
第二天清晨时分,我和林欣然,樊皖出了水下龙宫。算起来我们仨都已经快三个月没出过龙宫了,出来之后外界已是初冬。看着清晨稀薄的阳光,我只觉恍如隔世。
坐上李青的车,我们踏上了旅途。
因为疗养院远在另一个城市,我和樊皖身上又都是兵刃无法坐火车,就只能拜托李青开车带我们去。坐在车后座上,我又掏出了陆远山给我的小玩意儿来把玩。经过了这么久的研究,我感觉到这东西上没有半点道炁,显然不是法器,好像只是一块儿普通的银锭子。
我正捉摸着,车子突然一颠。我手一滑,眼瞅着这东西要被我砸在地上了,千钧一发之际我急忙用力捏紧了它的尾端。
无意之中,我似乎捏到了一处机关上,随着啪嗒一声响,这玩意儿竟然像个胶囊一样从中间儿裂开了。两端之间,露出一截只有米粒般粗细的、蛇骨一样环环相扣的银白色锁链来。
还未等我看得真切,蛇骨链已经飞快的收缩回去,那玩意儿的两端也迅速贴合到了一起,结合处没有半点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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