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鼻子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瞧你笨的,看不出这是一句省略语?”
李正道:“你就装吧!”他突然诡异地凑到我耳边,轻声问:“由梦真的已经是你的人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却又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昂首挺胸地道:“这么弱智的问题,还用问?”
轻拍了一下李正的肩膀,我心里直发虚。
在李正面前,我只有当伪君子的份儿,他可是特卫局出了名的情圣,身后姑娘大一堆,不知道被他潜规则了多少位了。
当然,只是猜测而已。因为在李正入伍之前,那就一花花公子。女人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墙上的泥坯,剥了一层又一层。尽管他入伍后本性改了不少,但不是有句话叫‘本性难移’吗,反正我是不相信他会受到部队的熏陶,一下子变纯洁了。
我和李正简单地笑谈了几句后,坐到了凯瑟夫和迈克对面。
凯瑟夫和迈克显然对李正很陌生,我互相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迈克和凯瑟夫跟李正客套了几句,倒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玛瑞诗亚用一只纤纤细手托着脸颊,说道:“赵秘书准备的如何?是不是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一炮走红?”
一炮走红?我很意外这词竟然能用在这里。
但我还是笑道:“信心当然有,凡是来这里的人,都很自信。”
凯瑟夫插话道:“但是朋友,你不觉得自己自信的过了点儿吗?去年你是我手下败将,今年,你还会是。你信不信?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不多,就赌三百美元。迈克作证。”
我皱眉道:“凯瑟夫,难道你就这么喜欢跟我唱反调吗?但是我宁可相信,你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去年让你侥幸拿了冠军,今年,你肯定不是。”
迈克突然用一双大手一拍桌子,冲我伸了伸粗壮的拳头:“Good!good!说的好极了!凯瑟夫今年肯定拿不了冠军!”
凯瑟夫一耸肩膀,冲迈克兴师问罪:“你们合起伙来打击我是不是?”
迈克一摊手:“我们只是实话实说。不过我觉得你今年应该主动跟帕布罗克打个招呼。他很有可能是你今年最强的对手。”
迈克指了指坐在邻桌的帕布罗克,凯瑟夫摇头:“恐怕他没这个资格。他在你们总统护卫队,充其量只能算是,算是二流,三流吧?”
迈克伸出一根手指头:“No!他现在是超一流!”
我不喜欢听欧美男子之间自卖自夸的傲慢之言,但是为了间接地印证一下他们的实力,我还是耐心地听了下去。
但帕布罗克看起来却一直很低调的样子,他只是坐在邻桌不断地喝着饮料,似乎对迈克和凯瑟夫的议论,做到了充耳不闻。
这时候,又有一伙人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这伙人的出现,引得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迈克忍不住轻蔑地一笑:“来了一伙东洋人!东洋人很喜欢,很喜欢冷酷!”迈克学着他们板脸凝神的样子,相当滑稽。
不错,进来的这伙人,正是日本人。
我仔细地瞧了几眼这伙穿着日式练功服的冷酷男子,马上就认出,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四十岁左右的精干男人,便是被黄老爷子视为我最大对手的日本选手,山本信隆。
说实话,我对日本人太没好感,以至于当山本信隆走过来伸出一只手的时候,我甚至想一掌砸下去,将他手臂砍断。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我只能将国仇家恨隐忍于心,象征性地跟他握了握手。
山本信隆冲我说了一句:“你就是赵龙!”
我道:“明知故问!”
山本信隆阴冷地一笑:“但你看起来像是个日本人。中国人当中,很少会有你像你这样英俊精明。”
他在变相地嘲笑中国人。我反问了一句:“哦?是吗?”然后身子往前凑了凑,俯视着他道:“日本人都属于浓缩系列,在我们国家,像你们这样的身高,都属于二等残废!”
山本信隆身后有个更矮的家伙突然冲我呵斥了一句:“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跟我们流主,最好是客气点儿。”
流主?我是否可以翻译成:流动的猪?
山本信隆很潇洒地伸出一只手,止住那人的狂妄,冲我露出阴阴一笑:“我是来拜访赵龙先生的,不是来挑衅的。久闻赵龙先生身手敏捷,威震一方。”
我道:“过奖过奖。不过说实话,你的英文讲的实在是不敢恭维。”
山本信隆倒也不生气:“是吗?我也有同感。不过我觉得大日本帝国,不需要对英语说的那么流利,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日语将作为全世界最通用的语言。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赵龙先生你的日语也一定说的不错,对吗?”
凯瑟夫、帕布罗克和迈克三人,听到这个日本人的狂妄之言后,都有些暗怒,不由得站了起来。
我对山本信隆道:“日语是汉语的一个衍生成分。原本你们日本根本没有语言,你们的语言,是根据我们的汉字演化出来的。你们的祖先,是中国人。只可惜,你们这些不屑子孙,有点儿对不起祖先。”不知为什么,我仿佛在情不自禁间,很想跟这个狂妄的日本人好好较量较量,对他的反感,在心里不断地升华着,沸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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