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送到,呼)
春晚的舞台是如此广阔。
彩排的时候楚青没有任何感觉,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紧张,但是这种紧张感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觉得很正常。
甚至彩排完以后的几天时间哭包括上台前的一个多小时时间楚青都没有任何一丝紧张的感觉。
不过,这个世界永远地存在着一些东西,那种东西叫做意外。
当真正上台看到下面一大片人各种各样的眼神以后楚青突然非常紧张了起来。
而且这种紧张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他就感觉自己此刻如同呆在深海底下,他想开口,但却发现开口说不出声音,就算勉强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
前奏开始了。
明明是自己参与一起创作的前奏,但楚青却觉得相当的陌生,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过这首歌一样。
他开始绝望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越发的凝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前奏结束,当所有灯光都照在楚青身上的时候,楚青万分恍惚甚至这一刹那他懵逼了。
前奏结束后的几秒钟,楚青终于意识到自己站着的这个舞台是什么样的舞台,是有多少人正在看着自己的,而且每个人的神情都是不太一样的。
楚青闭上眼,他觉得自己要冷静下来,绝对不能被这种紧张的心情再掌控住身体了。
闭上眼睛有几秒钟时间了这几秒钟里楚青心情乱糟糟的。
大脑依旧是非常空白。
也许,完了吧。
楚青认命了,他还是想不起歌词。
“青哥加油!”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大喊声,虽然喊声隔了这么远有些轻,但是楚青还是听得出来是江小鱼在为自己努力。
随着这一声加油以后,楚青发现自己本来万分杂乱与紧张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虽然整个人压力依旧是颇为巨大,但他还是睁开眼睛。
他抱起吉他。
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信心。
既然忘掉原先的和弦了,那么就不用原先的和弦了!
楚青一只手按着吉他琴头,另一只手很熟练地弹了起来。
与彩排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吉他声音响了起来。
音乐,谁说一定要循规蹈矩?
对,谁说一定要和彩排时候一样?
既然我站在这个舞台上,既然这个世界没有这首歌,那么,我为什么一定要按照那个世界上的旋律来呢?
我是不是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微改变一下呢?
音乐不能循规蹈矩,如果我一味地抄袭旋律,抄袭一切,那么和一个穿越者傀儡有什么区别?
换一种方式,换一个弹法也许稍微有所不同。当然我弹得不一定好,但是我可以试一试!
这个舞台的所有人都会看着我的。
如果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我还算男人吗?
对!
这么一想,楚青顿时冷静下来,本来沉重的心情也开始稍微有了一些缓和。
和弦并不乱,而且渐渐进入了状态。
台下。
孙继良和其他春晚导演都瞪大了眼睛,楚青握着吉他弹起的旋律与节奏和彩排时候完全不同!
不但完全不同而且区别相当大。
他要做什么?难道在这关键时候,他还要再改变什么吗?他要创新?
疯了,绝对是疯了。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
它的名字就叫长江
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
它的名字就叫黄河……”
楚青开始唱了楚青唱得很慢,比彩排时候慢得多,不过节奏却很好。
他想利用自己缓慢唱歌来调整自己的状态,一点点调整,一点点变好。
楚青记起了《龙的传人》的歌词,楚青发现自己缓慢地唱反而比彩排时候快速唱要好得多。
他边唱边看着下面的所有人。
这些人都是我的观众,都在听我的表演!
我可以的!我不差!
他提醒着自己。
楚青唱起来的时候,声音很沉重,他并没有直接将那种紧张感抛下,反而接受了紧张感。
他觉得紧张感可以利用起来。
事实上,楚青用紧张的心情唱着这首《龙的传人》反而有一种别样的风味,与彩排时候唱的歌味道完全不同。
这也是一种表演,渐渐地楚青似乎很享受这种表演,他有一种满足感觉。
也许,适当的紧张也并不坏不是吗?
当心情调整好以后,楚青的状态越来越好,对这首歌里面渗透进来的感情也越来越强烈。
甚至整个人慢慢地开始到达了巅峰状态。
“虽不曾看见长江美
梦里常神游长江水
虽不曾听过黄河壮
澎湃汹涌在梦里……”
然后,楚青唱歌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不但越来越快,那种压抑的情感也开始逐渐得到了释放。
他记起了所有歌词,他也记起全部谱子与节奏。
感觉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强烈了!
“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
它的名字就叫中国
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
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
巨龙脚底下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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