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父母早就不准她与黎寒磊交往,怎么可能放她离去?还有小石头,他要上学,要管理公司,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要学,他不能带自己走。
多少个日日夜夜,只有这只熊陪着她,养父有时半个月不现身,躲债的时候更是几个月不见影子,任由她自生自灭。无数个寒冷的夜晚,她窝在冰冷单薄的被子里,只能紧紧靠着泰迪熊,以取得点点温暖。
它是她童年时代唯一的玩具,唯一的伙伴,唯一的倾吐对象。
手用力抱紧,就如抱紧她的小石头哥哥,长卷的睫毛扇了扇,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白着一张脸走出来,江盈雪的精神很不好,黑黑的两个眼圈挂在脸上,更显出她的惹人怜爱。
佣人走过来,脸色有些不对劲,轻声道:"黎夫人回来了,正在楼下,好像专门为了你而来。"
黎夫人?江盈雪走到楼梯口看到楼下线条僵硬的中年女人,才略略清醒。虽然以前常呆在黎宅,却并不常见黎母,她好像极忙,一年到头都不回家。
江盈雪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叫了一声:"黎伯母。"
黎母锐利的目光锁紧江盈雪,直直地瞪一阵,让人极不舒服。江盈雪觉得像被针扎着般,站在那里很不自在。她的眼神和黎寒磊的一模一样,有着可以穿透万物的凌利,能带给人被野兽盯紧的压迫感。
"你就是江盈雪?"
她终于出声,声音冷得像冰块。
江盈雪点点头。黎母并没有让她坐的意思,出于礼貌,她还是站着。
黎母把威严的身体拉直,拧紧了眉:"听韩晴儿说你跟她长得像,我还不相信,果然。"
看着她点头,江盈雪不仅没有松懈反而更绷紧了神经。
"她有没有说我们是……"双胞胎两个字怎么也吐不出来,韩晴儿和她现在有如仇人,怎么也扯不到姐妹的感情上来。
黎母干脆利落的身板贴在了沙发上,一只手落在沙发把手上,轻易流露出掌控全局的的威严。
"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接近磊儿的,但是,我告诉你,你没有机会了,韩晴儿她已……"
黎母的电话似乎特别多,一句话没有讲完连接了两个电话。江盈雪安静地站着,看着她利落地发布着命令,像一个女王,霸气得让人害怕。
数分钟后,她终于挂下了电话,却已经起身,忙着要走的样子。
"我看你挺年轻的,如果需要工作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如果需要好的对象,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但,请麻烦你不要再陷入我儿子和韩晴儿的感情当中,磊儿从小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我希望他的家庭幸福,不希望他的孩子重蹈覆辙。这是我的电话,有需要直接找我,还有,如果江小姐方便,希望你能马上搬出这里。"
黎母留下一张名片一段长话离去。江盈雪的手缓缓撤回,用力地握紧了名片。
又回到了这座小小的房子,仿佛走了一大圈,最终回归原点。江盈雪只身一人,连随身的行礼都没有带,站在房里,内心感叹着。
她来得及时,房东刚好把房子空出准备重新放租。
江涛退了房,听房东说好像自己买了房子。她没有要与江涛联系的意思,只要知道他过得好,她就放心了。
看着怀里的泰迪熊,江盈雪脸上挂着淡淡的无奈:"以后,又只有你陪伴我了。"
房间经过一番打扫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干净,江盈雪抹着汗珠子,摸了摸空空的口袋。黎寒磊在家里放了许多钱,以备她需要时用,她走的时候拿了一千块,写了一张欠条。
租了房子交了押金就所剩无几了,她,需要一份工作。
幸运的是,她在第二天便在一家咖啡厅找到了一份侍者的工作。
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作制服,江盈雪端着盘子将碗里的咖啡递到桌上,带着职业的笑容问道:"请问两位,还需要什么吗?"
两个年轻男人看她看得一阵阵发愣,完全忘了回答。她不得不微笑着提醒:"请问,两位还需要别的吗?"脸已微微发红。
两个男人这才清醒过来,接过本子又连连点了几样。
江盈雪自始至终礼貌地微笑,转身走了回去。
"唉呀,快累死了,盈雪,你简直就是我们店的形象代言人,你看,你一来,我们店里的生意好得不行!"同为侍者的李玉哇哇地叫起来,男性侍者虽然忙碌,还不忘朝她送来爱慕的目光。
江盈雪淡然地笑着,并没有回答,旁边的店长早已将仰慕的目光投过来,嘴里道:"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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