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他的语气突然变冷:"张管家,把她拖出去,通知医生马上手术!"
在张管家的示意下,两个黑衣男人走进来将她拖起,黎寒磊翻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吼:"到哪里了!你就算飞也要马上给我出现在医院!"
她被人置于推床,四肢和腰都被绑紧,牢牢控制在床上。身边医生们紧张而急切地与人交谈:"这位小姐自愿捐心脏的同意书有没有?没有我们不能动手术!"
"放心吧,她是自愿的,我们老板等下就送同意书过来。"
"那推进去吧。"
换心?真的要换心?黎寒磊,好狠!
江盈雪额头立时滚下冷汗,嘴被封紧,身体被控制,她根本没有办法逃离。不要,她不要,不要就这样把心换给别人。
不要啊!
"唔唔"的声音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身体被快速推进了手术室,冰冷的手术器材在眼前闪个不停。
麻醉师取过一管药水注入针管,在她面前射起冰寒的水柱,她不要,不要死……
看着麻醉师一步步走近,她的头摇得更加急切,盯紧针管一阵阵发颤。麻醉师根本不去注意她的脸,胳膊被拉开,一只手拍着皮肤寻找血管,在血管的位置捏了捏。
"太好了,余教授赶回来了!"
针头注入的那一刻,江盈雪看到了门口穿着白大卦风风火火走来的年轻男子,他就是……余教授……
余少为来到她面前俯下了脸,是他!那个在车道上救下她告诉她不要死的男人!指用力一捏扭紧他的衣管,祈求般望着他连连摇头。
"你不想死?"温润中带着不恭的声音越来越远,药力作用下她的头晕沉起来,却还是顽强地点头。
"我可以救你,不过,条件是做我的女人,可以吗?"
可以,可以,在晕倒之前她重重地点下了自己的头……
黎寒磊烦乱地等在门外,眉角缩紧,踱着步子无数次望向手术室的门。黑衣手下与白衣医生形成鲜明对比,院长抹着汗不敢吭一声,只在心底祈求手术能够成功。
黎寒磊可是他们医院的金主,得罪不得啊。
好在余教授到了,想必问题不大吧,人家怎么说都没有手术失败的先例呀。
终于,手术灯关闭,大门打开,首先走出的余少为拉下口罩,伸手接过护士手里的纸巾抹去汗水,桃花眼眯了眯:"手术很成功!"
紧接着韩晴儿被推了出来。黎寒磊接过韩晴儿,目光朝里扫了扫。江盈雪闭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余少为微偏过头:"把她盖好送走吧。"
江盈雪的脸转眼被雪白的床单盖上,由人推着朝另一个方向移动--太平间的方向。
黎寒磊收回目光挤走胸中无端的闷气,和护士一起将韩晴儿推进了监护室,隔着镜子呆呆地望着她仍然苍白的小脸,重重地吁着气。
郭子幕恭敬地立在身后,黎寒磊好半天才回头淡淡地望他一眼:"江盈雪还有哪些亲人?"
"除了父亲没有别人。"
"多给他点钱!"
"是。"
微微清风拂入,带来淡淡的清凉。房内面色雪白的女子带着微微的憔悴之色坐在那里,盯着窗外摇曳的秋花轻轻慨叹。
终究没有死成!吁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就是外面那朵顽强的小雏菊,总能经受得住风雨的洗礼。
不过,这次多亏了他!
一想到他,脸就红了起来,微微发烧。
怎么也没想到余少为教授竟然那么年轻,还那般帅气。她虽然通过报导知道他年龄不大,想象中却本能地将他归结为未老先衰,一副老学究模样的男人。
他的论文她几乎全部拜读过,那些先进的设想,缜密的实验,无法推翻的结论怎么也无法跟一个有着痞态玩世不恭的男人联系起来。
他说过要自己做他的女人,这是真的吗?
脸再度发烧。她最崇拜的人就是他,如果能成为他的人……
是不是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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