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经纪人十分抱歉地看着我们。似是为了缓解我们的尴尬提议,由她来送我们出去。
我们齐齐看向宫楠——大家都住在这个酒店里,而且,这还是我们俩的酒店,哪里需要她来送。恐怕,柳经纪人是想借机,跟我们说什么。宫楠斜睨着她,打量许久,算是默许了。
“呼——”柳经纪人呼出口气,拿起手袋,跟宫楠说了句:“我送他们,然后我就回家,不回来了。”
宫楠不说话,又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欧式风格的客房门慢慢合上。门缝里,宫楠孤寂的影子,像是一座雕像,融在了黑暗之中。
我们带着柳经纪人直接去了属于灵盟的客房楼层。敖吉站在门外,替我们守着。我们三个人,在门内,说起了今晚的事。果然,那个龙一在来找水修和我之前,先来威胁过她们三个了。
“你们也别怪楠楠。我们再光鲜,也只是凡人。”
“可是,如果贝贝是被人下了术法的话,我们也能救她啊!”
我阐明利害。只要不是天生命短,而是后天人为用术法陷害的,水修和我都能出手救她。
柳经纪人听完,果然心动了。她沉思了一会儿,跟我们说:“那天的沙龙,大家看似没有跟白大师当场交易什么。实际上,他们都心动了。”
没有人,在有权有势,理想什么都得到实现,比大多数人过得舒服之后,还能忍受死亡。死亡,即意味着所有一切全部清零。
就算有转世,谁又能保证,下一世还有今生的奢逸生活呢。不能死啊!当看到秦依依的变化后,他们都想立刻交易,但是却被拒绝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没有察觉。白大师要他们,做一件事。做成了,才会答应跟他们交易。
“那他要他们做什么?“我心急如焚。这群傻叉,真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不但打算将灵魂卖给对方做实验,还很积极地为对方卖命,以期竞争上岗。
“不知道。“柳经纪人叹了口气,”他们防范心很重,白大师是跟每个人在小套间里,分别进行的单独谈话,所以,即使是楠楠和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说到这里,她担心地看着我们:“你们会帮我吧?”我握紧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龙爷一而再,再而三,踩我雷点,现在我整个人都是黑化的不要不要。只要能跟他作对,让他计划破产,哪怕只是一分钟,我都会全力以赴。
更何况——“我很喜欢贝贝这个孩子啊。”这句话,显然中了柳经纪人的红心。她与有荣焉的露出了骄傲的神色,完全忘了,贝贝是宫楠的孩子。
送走眉目中,始终放不下担忧的柳经纪人,水修和我打了电话给刑队。刑队要我们过去一趟。我背着水修偷偷戳了条短信,问他罗繁星在不在。
然后我就听见,刑队在电话的那头改了口,让水修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天太晚了,女人还是在家休息好了。”刑队这样说,借口转得,深得“生硬”二字的精髓。
水修挂完电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他不爱说话,不代表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嘿嘿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大灌迷魂汤:“亲爱的,我爱你!”
“嗯。”水修龙心大悦,眯起眼,笑得一派春暖花开,“我也爱你。”
吧唧,在我脑门上给了一个甜蜜蜜的亲吻。融的我心都要化掉了。要不是前方有小警察这等洪水猛兽,我一定会化身为一枚挂件,一天二十四小时挂在他腰间。他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缠缠绵绵到天涯。
他叮嘱了我一番,然后就穿上衣服,踏着夜色,出门了。我恋恋不舍地,送他去了酒店门口,看着他上车,消失在夜色寂静的街道里,只觉人生好不寂寞啊。
转身爬回床,又睡了一会儿,刚子打电话来说,警察局来了人探查现场。我作为受害人,兼酒店法定代表人,于情于礼,都应该出来接待下。于是,我又爬起来。
连续两天被吸阳气,又总是刚睡着就被闹醒,我的整个人,都是有点混沌的。扶着额,我迷迷糊糊地坐着电梯,下到之前住的普通楼层,然后飘似的,滚进之前被龙一攻击的那间客房。
刚进去,就听见一个特别响亮,特别惊喜的女人声音,高喊着:“偶像!”
而后一个穿着警服的身影,一阵风似的,扑到了我跟前。对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上穿着一套特殊的黑色警服。这谁啊?我的反应一时有些迟钝,只觉得那套黑色的警服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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