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绿点点头,没再说话。
约翰律师与舒绿二人前后脚到,期间舒绿换了一件衣服,那衣服颇为麻烦,不过顶多也就花了一刻来钟。
如此说来,强尼送约翰律师来庄园后没多久就遇害了,还是被极其残忍的冻死的。
强尼身上没有被捆缚过的痕迹,嘴巴也没有被塞住,那他一定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被冻死的。
“强尼死了,怎么会死了呢,他不是凶手吗?”
“他不是。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或者准确说就在你们中间!卢瑟先生你还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强尼,我不知道强尼与人有什么仇怨。
“波普……那家伙得罪的人简直不要太多。就在昨天,他趁着天黑摸进了面包店老板娘的卧房,要不是老板恰好回来,就被那家伙得手了。老板娘睡得迷迷糊糊,根本没认清人,面包店老板简直恨毒了他。
“还有,还有三天前,他趁着牙医喝酒偷走了牙医的布袋,谁知道里面全是金牙,还有一颗是警长先生的,隔天就抓住了他,把他狠狠打了一顿。他惹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时想不起其他的了。”
波普死得还真是不冤,他太招人恨了。
他招惹了太多人,根本分辨不出是谁下的手。
面包店老板倒是有可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但面包店老板跟强尼这个车夫又能有什么仇怨呢?
舒绿摇摇头,还是得从身份背景相对简单的强尼入手。
“走吧,回屋去,这个……”舒绿指了指强尼的尸体,“也需要处理一下。”
两个人提着一盏马灯,顶着风雪往回走,门廊下只有从屋里透出来的微弱的光。
舒绿抬手敲门,一下两下三下,没有人应。
卢瑟可没有舒绿这么客气,靠过来,一下紧过一下地拍门。
门里并没有人应。
“去那边看看。”
墙边架着梯子,卢瑟侥幸推测那边有人,走过去一看,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二人无法,只能回到落地窗前。
舒绿趴在玻璃上朝里看,壁炉的火熄灭不知道多久了。
白炽灯昏黄的灯光下,客厅里存在不少黑暗的角落,像有人在那里,又好像没有。
“没有人在,他们都去北楼了吗?”
分配任务的时候,舒绿听得很清楚,还有一栋北楼存在。
“或许吧,我们现在怎么办?”
舒绿犹豫了一下,盘腿坐下,拿出了先前在垃圾桶里翻找到的纸团。
“这是什么?”
“我捡到的纸团。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可做,拼一拼看是什么东西。”
舒绿将纸团全都放到地上,一团一团展开,刚展开了两张,她就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卢瑟抱着手看着舒绿做事,他忽然眼睛圆瞪,加入了舒绿展开纸团的队伍。
舒绿看了卢瑟一眼,干脆把所有纸团推到卢瑟面前,转而去拼纸。
纸不大,只是被撕得比较碎,拼起来有些麻烦。
拼出一半巴掌那么大一块时,熟悉感更浓了。
兔子。
舒绿停手抬头,拉着卢瑟问:“这是不是跟你那张请柬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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