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见朱子欣到了此时还想狡辩,心中怒火更盛,气道。
“爹爹只听一面之词,难免有失偏颇,既然你笃定是子欣下的毒,那么我请问爹爹,那毒药我是从何处弄来,又是如何下到那茶水里?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子欣不服!”
朱子欣站的笔直,话也说的一针见血,直将朱靖说的愣住,过了片刻方才道:“你同冀王里应外合,那毒药的来历还用为父说出来吗?”
“哼,爹爹说的对,冀王处心积虑的让我下毒害了二妹,然后再来虚情假意的拿来解药,这的确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好计谋,可我想知道的是,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让我将毒下在三妹的茶水里,在这侯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最疼爱的是三妹,下毒害了她,不是同您交涉的砝码更大?再者说了,三妹一项同我走的近,我给她下药的机会自然比给二妹要多的多,可我为何要舍近求远?爹爹觉得我真的就那么傻吗?”
这一番话说完,朱子欣高扬着下巴,等待朱靖的回答。
果然,朱靖听了她的话,沉默了。
这时,突然大厅里传来一个声音:“因为你一直嫉恨我们母女,你最恨的就是子琪,她样样都比你好,比你强,你怕她夺走属于你的一切,包括老爷的疼爱,朱子欣,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狠毒!”
这是二姨娘的声音,此刻响在寂寂无声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来人,还不动手!”
二姨娘的话音刚落,朱靖就道,他刚刚听了朱子琪的话后,认为她说的有理,便有些犹豫了,可二姨娘这一说,他顿时觉得这才是她要害死朱子琪的动机,于是心中的那一点点怀疑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那两名大汉见老爷又吩咐了,急忙便走了过来。
这时,朱子弈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替朱子欣求饶道:“爹,我求求您,不要绑妹妹,我相信这件事必然同她毫无干系,求您放过她吧。”
“哼,放过她?一个连亲妹妹都要毒死的人,你居然还替她求情,既然你说你相信她,那你拿出证据来?”
朱靖的怒火更盛了,他没有想到,朱子弈居然还敢来替那孽女求情。
“爹,证据我暂时没有,可是,孩儿相信子欣不是那样的人,能不能请爹给我几日时间,孩儿我定然会弄到证据的。”
朱子弈却固执的道。
“时间?即使给再多的时间,也是找不出证据的,因为,这凶手就是这个孽女。”
朱靖愤怒的指着朱子欣道,说完,又吩咐那两名小厮道:“还不动手?”
那小厮闻言,拿了绳子上前,就将朱子欣来了个五花大绑。
朱子欣并不挣扎,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她无需挣扎,只要等着那个重要的人来了就行了。
“爹……”
朱子弈见他爹根本不听自己的话,正欲再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
听见这四个字,朱靖顿时愣住,接着,急忙整理了一下衣冠,急匆匆的便向门外而去,口中还道:“等我接待了皇后娘娘再回来收拾你!”
谁料,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袭酒红色宫装的皇后已经到了正殿门口。
朱靖来不及说话,急忙一撩衣摆,跪了下去,道:“给皇后娘娘请安,臣接驾来迟,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其它人见状,也纷纷跪了下去。
“侯爷免礼,本宫今日来是要向侯爷说明一件事情,来的唐突,不知者不为过,你起来说话。”接着,又对着众人道“你们也都起来吧。”
离皇后仪态万方,身后跟着一干宫女太监,她鹤立鸡群,斜睨着朱靖道,一派国母的气度。
“多谢皇后娘娘。”
“多谢皇后娘娘。”
众人谢恩起身,站立一边,朱靖俯身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请皇后娘娘正殿用茶。”
“不必了,本宫说几句话就走。侯爷还是莫要客气了。”
谁料皇后却并不领情,只淡淡道。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指示。”
朱靖已经弯着腰,恭恭敬敬的问。
“本宫听闻候爷正在彻查府上的一件投毒案,且怀疑是大小姐所为,本宫是怕侯爷您冤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方才急急的赶了来,就是为了告诉侯爷您,那投毒之人另有其人,您只怕是冤枉大小姐了。至于那解药……”
说到这里,皇后停了下来,她将众人扫视了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站在二姨娘身后的朱子婵身上。
“只怕要问您这位三小姐了。”
“……”
皇后的话说完,包括朱子欣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朱子婵,即使朱子欣对朱子婵的为人很是了解,但她没有想到她居然神通广大的能弄来解药,还将解药给了冀王……
眼珠子转了几转,朱子欣方才想通了其中道理,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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