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说:“白先生来了,你出来招呼一下,人家肯定是来看你的。”
我回头与岑曼交换眼神,然后跟随元媛走出去见了白晋翀。
“五十万没问题,我马上联系银行提取。”将白晋翀请到房间后,岑曼迫不及待地借钱,我拦都没拦住。白晋翀问也没问原因,他倒是热心肠,根本就是宋江这个及时雨。
“白先生,我会打个借条,以后赚了钱一定尽快还你。”我补充地说。
白晋翀失笑地说:“岑绘,我不奢求你接受我,但是至少也要拿我当朋友吧?朋友的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能置之不理?既然碰巧就被我知道了,那我白晋翀说什么也要帮到底,你呢,别跟我见外,等到事情过去了,我会安排岑曼接戏,相信很快就能还出来的。”
岑曼感激涕零,上前一步跪下去,我和白晋翀顿时傻了眼。
“白先生,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后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做牛做马都没问题。”
白晋翀扶着岑曼,笑着安慰:“我要牛马干什么?你好好地拍戏,跟姐姐好好相处,这就是我的要求了。”
白晋翀的好让我倍感压力,现在又欠了他五十万,还钱倒是容易,还情就很难了,所以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正因为欠了人情债,推脱白晋翀的理由都显得相当没有底气了。
对于白晋翀而言,拿五十万就跟我拿五百块一样轻松。下午我们去银行装了钱,按照对方的指示分别放在五个不同的塑料袋,然后分五天放在不同的地方,到第五天的时候,岑曼果然收到一份包裹,打开包裹,里面就是光盘,不用说,这张光盘就是差点毁掉曼曼的视频。
岑曼踩碎了光盘,解气地诅咒敲诈他的人不得好死。倘若是凌非,他的确没有善终,因此算不得好死。可我知道,敲诈的人肯定不是凌非,如果不是凌非,还会有谁?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几天,曼曼的邮件也平风浪静了。可我始终没有解答疑惑,再次走到窗外,面包车又出现了,我下意识地打开门追出去,本来只是想跟面包车的车主解开心结,哪知道,我跑了出去刚要接近它的时候,陡然间,车上的人发动引擎,在我眼皮底下扬长而去。
面包车的车牌居然故意被人遮住半截,越来越多的不安笼罩在心头,顿时,我想起一个人。
凌非叛变鼎爷跟了杨文华,也就是说,有机会拿到视频的,肯定是杨文华。
我没有说原因,跟家里人只说要出差外地参加服装展,其实,我整装待发,决定南下去一趟江家。
五年没有踏入这个家,原本以为只会越发地生疏,可没想到,当自己站在家门口的时候,一切的回忆,无论好与坏,全都涌现,熟悉感抹不掉,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半分。
我明明是恨这个家,何以却忘不掉。
“咯吱——”外墙铁门被人推开,有个中年妇女看到我,狐疑地问我找谁?
我找谁?找旬一?找杨文华?还是找江烨?
“我找老太太的,不知道在不在?”心里想找的不敢说,说了最不愿见到我的人。
“您是……”
“我是老太太的朋友,刚从外地来这里想探望她。”
“哎呀,真是不凑巧,老太太前些天从家里二楼摔下来,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呢。”妇女是江家新请来的女佣,她说出事的那天,她正好出门买东西,哪知道一回来就发现婆婆躺在后院的草地上,草地一滩血迹,吓得女佣大惊失色,还好是草地,加上救护车来得及时,婆婆才捡回一条命。
也就是说,旬一匆忙赶回来的原因就是婆婆从楼上摔下来了。
“岑绘?”有人叫我,我扭头一看,与江烨撞上目光。他的瞳底难掩一丝喜悦,我始终心如止水,看他只有一份复杂的同情。
我始终不愿再进江家门,与江烨在对面的公园散步聊一下。
“我和旬一一人一天守在医院,今天是他,我刚好从医院回来。”两人沉默片刻,他先开口解释,“我真的很意外,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们。”
“我刚刚才知道婆婆出了事。”我打消了江烨的感动,看似有些无情。
“那你……”
“你看到杨文华了吗?我想找他。”来的时候我才发现,相处这么些年,我根本不知道杨文华的老巢在哪。
“杨叔叔?”江烨站定脚步,若有所思地嘀咕,“他就在江家休养,上个月的车祸差点要了他的命,还好现在只是断了一只腿,不过行动有些不方面,为了照顾他,我将其安排住在二楼的客房,也正是为了照顾他,才请了一个女佣。”
“杨文华出车祸?”赶巧的意外都在这段时间给我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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