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雨桐还没来得及做个尴尬的表情以示忏悔,眼前的大帅哥已经转身飘走了。
“记得多喝水,不好乱吃药!”门口,飘来赵大教授的嘱咐,“小感冒,多休息就好。”
米雨桐点点头,她是乖孩子,会准医嘱的。
门一关上,米雨桐就一下跳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灌下那杯白开水,有了热气,身体好像就有了力气。
开什么国际玩笑,今天是周六,下午她可要去风景区表演古筝的,五百块两小时呢,晚上还有一家酒店要演奏钢琴,她要是不去就损失八百多块钱,怎么可能躺得住?
飞快地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又找了个口罩戴上,米雨桐赶紧下楼打了个车出发。
*
晚上九点三十,平湖小区的公寓里,某个男人黑着一张堪比包公的脸正襟危坐。
他从六点一直等到现在也没等到某个应该在家养病的女人回来,关键是,外面现在还下着雨。
“阿嚏!”门终于开了,人还没进门,喷嚏声先传了进来。
“居然还想到回来?!”赵凌炀怒火中烧,一下站了起来,等他看清楚眼前女人的样子的时候,怒火差点烧灭了她,“你出门不知道带伞吗,你知不知道你感冒了你还淋着雨回来?!”
米雨桐脑子有些浑浊,她撑着全身的精力终于把今天的演出都圆满完成了,现在浑身上下半点力气都没有,所以她只是虚弱地挥挥手,用最后一点点力气说:“我……想睡觉!”
“扑通!”她整个人一软,直直地往地上栽了下去。
倒下去之前的一秒钟她在心里苦笑:该死的,今晚又要睡瓷砖地了!
赵凌炀眼疾手快地扶住晕过去的女人,一脸的无奈:“我该拿你怎么办?”
叹口气,他将怀里的女人抱到了房间床上。
衣服都湿了,肯定是要换掉。
“反正都看过了,不介意我再看一次吧?”赵凌炀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浅笑,可惜米雨桐看不见。
换好衣服,量好温度,这该死的女人高烧到三十九度,能撑到回家已经是万幸了。
“来,吃药!”赵凌炀给她灌药。
床上的女人脸红得似火,睡得一直不安稳,睡睡醒醒,偶尔说胡话。
“米雨桐,你好歹曾经也是个千金小姐,怎么现在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赵凌炀深吸口气。
“我冷……”床上的小女人缩成了一团,皱着眉头,嘴里用很低的声音不知道念叨什么。
赵凌炀忍不住低下头凑上耳朵去听,却听床上的女人用迷迷糊糊的声音道:“赵凌炀,你陪我睡好不好?”
听完这句,赵凌炀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女人平时不是很讨厌他的样子么,原来虚弱的时候,也挺需要他的嘛。
赵凌炀忽然心情大好,转身进了被窝,紧紧搂住了那个缩成小小一团的女人。
大概是感觉到了温暖,怀里的小女人终于睡得安分了很多。
“热,走开,走开!”
只是这样的和谐安稳没有持续多久,赵凌炀就被人狠狠推开了。
“好热,好热!”米雨桐推开赵凌炀,又踢了被子。
赵凌炀苦笑一声:“感情你是把我当抱枕了是吧?”
米雨桐忽冷忽热折腾一夜,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一大早,赵凌炀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助理打过来的:“赵教授,我是来提醒你今天早上你有台手术,是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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