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顾爸爸冷眼扫向我,说:“既然大家都不相让,不如这样,就在这赌桌上,赌一把,赢的那个人说了算,输的那个,无条件服从。”
华兴挑眉一笑:“可以啊,我觉得这样很公平。顾大少,不会怕了吧?”
我悬着一颗心,不由自主抓住了顾余风的袖口,越是窘迫和揪心,手指越发收紧,顾余风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了些安慰,像是在告诉我说不必害怕。
可是不害怕,又怎么可能。
“赌就赌,在我的地方,还能怕了你?”顾余风外套一脱,往一旁随手一扔,我的心彻底悬浮在空中,左右不是滋味。
就觉得自己像案板上的食物,就等着任人鱼肉,毫无挣扎反抗的余力。
就算顾余风这样说,我也并没有觉得轻松到哪去。
顾余风正要坐下开始跟华兴豪赌,我却冷着脸,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双眼空洞,讷讷开口:“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我怪的不是他要帮我,我怪的是,他怎么可以认同这样的方式,就好像在告诉我,其实在他心里或许是认同这个说法的。
顾余风疑惑看看我,“怎么了。”
我双目愣怔,眼眶却酸涩:“如果输了,会怎样,赢了又怎样。不就是为了证明我是个婊子?”
说出那两个字时,我自己都觉得别扭,可是越是真实的事情,说出来就越惹人神伤心痛。
顾余风似乎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脸色一变,“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我又不能这样把你让出去。”
我没有皱眉头,也面无表情,嘴角微微扯起,或许是个难堪又苦涩的弧度,“好,那,祝你好运。”
说完,我默默退到他身后,以一种没有信仰,没有神色的眼神看着他,就像一个失去希望的人,那样空洞和孤单。
岳伯伯见我这样,轻叹一声,说:“你们决定了啊,话都说好了,别到时候耍赖皮。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这样毕竟不大好。”
华兴嘴角一扯,依旧是那副痞痞的模样:“我知道,愿赌服输。”
顾余风冷冷看他一眼,“哼,让你看看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后果。”
而我只是沉默的看着,看这群男人怎样左右我的命运。
专业的发牌手已经在介绍规则,顾余风和华兴决定玩比大小,这样既快又不会太复杂。
三局两胜。
我从提心吊胆变作毫无感觉。
因为不管是哪一方赢,我都坐实了那恶心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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