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神,原以为妈妈没有在意这件事,可这会儿突然提出来,倒让我有点愣怔,“啊,没,就是,在公司加班,太晚了回来怕吵到你,就干脆在办公室歇下了。”
虽然不擅长说谎话,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还是决定隐瞒一些事实。
妈妈眼睛眨了眨,不带任何情绪的,嗯了一声,又继续机械的开始收拾着爸爸的衣物。
我默默的拉上了门,她竟没有一点在意我的狼狈模样,以及我身上穿着的那件唐突的,污秽的礼服。
她也没有在意。
我回到房间默默褪下那件礼服,顺着身躯滑落在地。我chi裸着身体仰躺在床上,只觉得累死了。
头皮还是一阵阵的发麻,先前顾妈妈揪着的时候可是用了死力气的。
可是顾余风带着她们离开的时候,那背影我总觉得有点决绝。
这天还大亮,我却总觉得很累,像是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够了一样。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又一觉,总是猛然惊醒,睁眼的瞬间又是千万种庆幸。
每每惊醒之前,我总是会在梦里反复看见顾余风那张漠然的脸,惊醒,然后又再次沉睡。
这么迷迷糊糊睡到了晚上,越睡越觉得头痛,越睡越觉得身体乏累。
我干脆就这么睡了一天,以为在梦里,可以忘却所有白日里的烦恼,可是醒来的时候,已然能感受到真实的残酷。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疲乏的身子,起来洗了个澡,本打算给妈妈做一顿早餐,毕竟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张桌子上,其乐融融的说上一会儿话了。
可是翻了翻冰箱,又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我只好在洗澡之前,打电话叫了外卖。
洗澡出来,外卖也正好到,我去妈妈房里叫她出来,可是开门进去,她好像还没醒,我又不忍心吵醒她。
默默退了出来,将早餐都保温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那脏礼服还瘫在地上,我看了一眼,终究没有理会。
到了公司,一切照旧,仿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同事们每天都在做同样的事。
前台小妹依旧笑嘻嘻的跟我打招呼,然后甜甜的叫我一声秦助早安,我也笑着回应,希望能将不愉快的事都统统埋葬在脑后。
进了办公室,袁心蕊后脚就跟着进来了,我抬眼一看是她,情绪稍微复杂了一下,又很快冷静下来。
“什么事,这么早么。”我收拾着桌上的资料,边问着。
袁心蕊没有立刻搭话,而是将一叠纸,轻轻摊在我桌面空旷的位置。
“这是什么。”我只是略略一扫,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那是什么,只知道是一扎报纸,而我又从没有看什么报纸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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