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麟慵懒的靠在马车软垫上,“你是聪明,可还没说到正题呢?说,你把琦儿拐带出宫有何目的?”
清澄不喜欢祁麟质问的口气,冷嘲热讽。他肯定是误会以为她为了巴结讨好五公主,才出此一招。
清澄眸光锐利,直指五公主。“这件事情,五公主最清楚不过。”
祁琦怨恨的看着清澄,心里咒骂竟然被这女人给出卖了,果然不可信。
面对两位皇兄威逼的眼神,祁琦只好老实交待。
“很早就听三哥说,民间街市热闹无比。我想趁着元宵节前出来看热闹,顺便了解一下民生风情,于是就让沈清澄带路了。”
祁琦虽然没细说是如何逼迫威胁清澄的,但祁严和祁麟都深知清澄为人谨慎,不会轻易冒进。
祁麟一脸玩味的笑容,一手掐住祁琦的耳垂,狠狠的扭了一下,“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真会给人添乱。”
祁严也不加阻止,语重心长地说道,“祁琦,此事是你的错,以后还犯吗?”
“不敢了,我认错。”祁琦机灵,软硬皆吃。这才将此事翻篇掠过。
清澄主动问了一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看样子不像是回皇宫的路。
祁麟懒洋洋的不搭理清澄,祁严倒是乐于回答。
“去洛河画舫上。”
“为何?”清澄大抵已才想到他们是要去调查秦绫罗被害一时,只是有点惊诧,此事竟然让祁严和祁麟通力合作,共同调查。可见国公府在圣上心中份量之重。
接下来祁严的回答,与清澄所想一致。
秦老将军听闻自己最宠爱的孙女惨死,尸骨未寒,伤心欲绝卧榻在床。
秦老将军一生戎马战袍,征战沙场,他的儿子们现还驻守疆场,抗击外敌,为大祁的功臣。
而且秦绫罗被害一事,实在残忍。试问大祁有几人敢动国公府的人。圣上顾虑是朝中哪位不安分的敢下狠手,趁早除去,免得威胁江山社稷。于是圣上命祁严他们二人,共同调查此事,无论凶手是谁,一概杀无赦。
马车行至洛河边,还有众多痴男怨女倚在桥头,互诉衷情。河边喜笑颜颜放荷花灯,祈愿祝福。
祁麟见此,笑得邪魅十足,“一群傻瓜。”祁麟根本不信所谓的男女之情,什么都不如权势和地位重要。
祁琦好奇询问,“三哥,你说谁傻呢?”
祁麟抿嘴浅笑,戏虐道,“总之不是说你傻,也不是说我傻。”
清澄和祁严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心领神会,唇角都勾起微微浅笑,尽在不言之中。他们都了解祁麟的品行,不与他计较。
祁麟见此,恨得牙直痒痒。
“太子,该下马车了,整日里就知道和女人眉目传情,不知道我们来此是要办正事的吗?”祁麟倒打一耙,刻意为难祁严,还让祁严将他扶下马车。
祁严不跟他计较,温润如玉,轩朗之姿,祁麟的为难和戏耍,一概忍下。
下了马车,遥望对面的画舫,萧瑟孤寞飘荡在河面上。黯淡无光,还有一丝诡异。
祁麟斜靠轮椅上,张嘴打了一个哈欠。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在祁严和清澄之间流转,不是冷哼嘲讽几句。
祁严派了几名侍卫保护清澄和祁琦,和煦如春风一笑,“清澄,你和琦儿在这里等着。麻烦你照顾好琦儿,我们要上画舫查案。”
“好,我会保护公主的。”清澄柔声答应。
祁琦不屑一顾,撇头好奇的张望着四周热闹的小摊,叫卖声不绝于耳。
祁严和祁麟上了画舫,祁琦开始向清澄发难。
“都是你,你怎么就不打自招了呢?竟然背叛本公主,害得本公主被皇兄教训。”祁琦圆脸气鼓鼓的,还不时的发泄不满,一直跺脚。
清澄不理会她的愠怒,始终保持着淡然自若的神色。
祁琦突然小声附在清澄耳边说道,“反正以后也不能出来了。刚才皇兄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可没说我们不能走动啊?”祁琦笑得狡猾,灵机一动,提出此话。
清澄不搭话,祁琦软硬皆施,软磨硬泡。
最终清澄扫视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侍卫,“如果这些侍卫不阻止,那就可以。”
祁琦瞪大了圆圆的大眼睛,试探性的迈步向前,那些侍卫没有阻止,看来祁严并没有下令阻止她们走动。这样虽有些钻空子,但也不得已为之,谁让祁琦这么难缠?
祁琦满心欢喜,蹦蹦跳跳。准备拿银子买小玩意,一摸钱袋竟然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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