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府的这几日,清澄和秋月备受瞩目,别院里发生的小事或大事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
“秋月,再给我一把药种。”清澄挽起衣袖,亲自在小院里种植药草,开春后将草药碾磨制成药粉,以后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清澄决心要苦研医术,不仅可防身,还可救人。她总要有一技之长,才可令他人重视。
“小姐,二少爷的药熬好了,您要亲自过去看看吗?”秋月手中端着熬制好的药碗。
“再加点苦苓,越苦越好。”
“二少爷喜欢甜食,这么苦的药不喝怎么办?”秋月一脸为难,不知小姐何意。
“尝过苦之后才懂甘甜来之不易。”
亲自端着药去了小诺的屋子,看屋里屋外都是沈若云的人,美名其曰方便照看。有一丫鬟特别嚣张,直接伸手就要夺过清澄手里的碗。清澄眼疾手快,让那丫鬟扑了个空,还撞到了桌子上。
“你要做什么?”清澄严厉质问。
那丫鬟趾高气扬,“大小姐吩咐奴婢要亲自照顾二少爷,还请二小姐把药给我。”
清澄清冷的眸子盯着那丫鬟,“见了本小姐,怎么不请安?谁教你犯上欺主的?”
那丫鬟明显有些被清澄冷然气势吓着,但毕竟狗仗人势习惯了,“奴婢在府里几年都没见过二小姐,现在跟二小姐请安有些不习惯。”
在旁边照顾小诺的林氏,清澄亲母瞧着这情形,赶紧劝慰清澄,“清澄就要她喂药吧。”
清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她的娘亲遇事不向着她,习惯了屈服于听从沈若云和李氏。今日她不会善罢甘休,定要好好敲打这丫鬟。
“你小小丫鬟不懂医理,喂药轻重缓急若耽误了二少爷的病情,拿你是问。而且二少爷的病会传染,你若再传染给大小姐,你贱命如何赔罪?”清澄说到最后刻意提高了音调,就是要其他丫鬟听着,传话给沈若云。
那丫鬟面露惧色,有些迟疑,准备告退。
可清澄怎会让她轻易逃脱,杀鸡给猴看,还需一剂猛药。
“慢着,见你勤劳,愿为主子分忧。就将二少爷所有衣服清洗,院落清扫,不到黄昏不可停下,秋月带这些丫鬟下去做事。”清澄给秋月使了一个眼色,秋月自然知晓如何折腾这些蔑视主子的丫鬟们。
那丫鬟还有心思辩解,不知天高地厚,其余丫鬟都对她怒视,都是因为她害得她们每个人要做那些辛苦差事。因为清澄的一句话,那丫鬟惹了众怒。
之后那丫鬟的下场就是被沈若云赶出去了,因为她沾染了病气和晦气。就因为这件事,之后府里丫鬟都对清澄恭敬从命,生怕因为她的一句话被赶出府。府里都传二小姐虽从不责罚呵斥下人,不轻易动怒,但她总有好多法子惩罚不听话的下人。
“清澄,你这样责罚沈若云的丫鬟,会不会不妥?”林氏有些后怕,她性子说好听点是温柔,其实是软弱,从不争抢。对谁都和颜悦色,言听计从。
就因为这一点,沈父最为喜欢她,所以大夫人李氏对其嫉妒愤恨。林氏乖顺听话,不添麻烦,就算受了气也从来不告状。但沈父对她同样不尊重,有脾气就往她身上撒。清澄觉得娘亲活得太没有自尊,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大夫人李氏出身国公府,借着出身高,嚣张跋扈无一点端庄之姿。沈若云有一姨母,是当今受宠皇妃,秦贵妃。
林氏和大夫人李氏比起来,出身卑微,娘家是文学世家,没权没势,但因有文雅名声,沈父才纳她为妾室。但很可惜娘家人丁单薄,无一地位崇高的。年少时,清澄倒是见过几位表哥,皆是文雅名流。
“娘亲,一味忍让,只会助长他人气焰,物极必反。若你真心为小诺好,就该有所改变。我忍了十几年,三番五次被害,难道您还不惊醒吗?”清澄也不指望娘亲为她着想,只希望她为了小诺可以刚强些。
这时小诺被吵醒,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沈清澄,你吵醒我了?讨人厌。”
清澄嘴角淡笑,直接掀开了他的被子,“沈若云将你伤口崩裂了,你不说。晕了后还得我救你,你说你讨人厌吗?”
清澄虽嘴上调侃,实则是让小诺醒悟。小诺这人性子直,你要对他好,不能藏着掖着,他可没那闲工夫琢磨你对他的关爱。
沈清诺听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你怎么知道,乱讲。”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张嘴,喝药。”清澄严肃命令的口吻,直接拿起汤匙喂到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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