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秋月垂头丧气的走进屋子,有些为难说道,“小姐,对不起,秋月没有把事情办好。连二少爷的面都没有见到,甜汤被二少爷的丫鬟打翻了。”
沈清澄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弧度,“傻丫头,至于丧气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小诺接受了,那才真是奇怪。好了,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明天继续送。这流花玉簇簪,你拿去当铺卖掉。我们现在需要钱财打点小诺身边的丫鬟,将小诺整天的行踪回报。”
秋月始终不敢接那簪子,面上不舍,“小姐,不能当这簪子,这是夫人给小姐唯一的念想,是小姐三岁时的生辰礼物。秋月会想办法筹钱的,以前那么艰难都度过了。”
沈清澄听之,眼眸掠过手中碧绿簪子,嘴角莞尔一笑,语气里三分戏谑,七分惆怅。
“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我死了,这簪子只能做寒酸的陪葬品,若卖了就有很大机会挽回小诺,改变我们在府中的地位。活命和簪子,你说该选哪一个?”清澄一句反问,卖簪子还钱已成定局。
秋月虽心中难受,但也明白小姐所说。她们现在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改变艰难处境。
“秋月知道了,现在就去把簪子卖了。”秋月拿着簪子,垂头不去看自家小姐,跑出院子,想办法托人卖掉簪子。
沈清澄看着秋月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簪子是对母亲的思念,可母亲对她唯恐避之不及,这思念暂且放下吧,她只能靠自己,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不自觉中,她已改变,心狠方能复仇。
日子不知不觉已过去半月,初冬来临,雪花飘舞,窗台腊梅,开的正艳,院落白雪皑皑,脚印单薄,昭示着她年复一年又被遗忘和抛弃。
她依然避不出门,让秋月对外透露出她依然重病缠身,卧床不起的消息。所以沈若云也没有必有来找她麻烦。
每一年,初冬临际,沈府上下都极为热闹,他们围炉而坐,品着珍馐佳肴,尝着杯盏美酒,谈天说地,互相赠礼,嘘寒问暖,一副和气家事兴的温馨画面。而这只存在于清澄的脑海里,儿时的记忆中。
所有人都换上冬衣御寒,连下人都有赏赐,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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