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不到尊重,也无法感受到除母亲之外来自其他人的温暖,唯一的出路,便是清高自守,不掉身价。
当随形第一眼见到她,果然被她吸引,她周身散发的气质,不是别的姑娘可以比拟。
他从怀中掏出一万两银票塞到老鸨的手中,上了楼。
房间里,梦凡为他添酒。
“听说你是春娘的女儿。”随形闲闲地问了句。
梦凡苦笑,“是谁的女儿重要么?既然出生在这个地方,便只能用姿色谋一条出路。”
很奇怪,她对他高傲不起来,反而十分坦率,没有隐瞒。
“这个地方穷乡僻壤,的确是委屈你了,若你在帝都,估计如今已经成为了某位达官贵人的妻妾。”如影饮下一杯酒,缓缓出声。
这也难怪为何老鸨一见到他,就会把唯一的女儿献出来,因为来这里的人,极少如他这般大手笔。
“这都是命,公子不必多说。”梦凡放下酒壶,转身向绣床走去,宽衣解带,一万两就要发挥出一万两的价值。
随形冷笑,“想来姑娘是误会了,我来到此处,便真的只是为了喝酒而已,并无其它。”
“公子何必说笑?”梦凡并未吃惊,但凡是个男人,来到这里就不会仅仅是为了喝酒这么简单,除非……除非他是太监?
想到这里,她才开始感到惊讶,细细打量,又觉得不对,他身上的阳刚之气,可不是阉人具备的。
“我并未说笑。”随形执起酒壶倒酒,“一个人喝酒太过无聊,我这个人害怕孤独寂寞,所以需要有人陪着,而良家妇女不会理我,我只能来这个地方,这便是我的理由。”
他语速略快,可声音洪亮,不似小人那般。
梦凡复笑,“公子若只想找人陪着喝酒,何必花如此大价钱找我呢?楼下的姑娘酒量可比我好的多。”
她始终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奇怪的男人。
可随形却偏偏是这样的人。
“美丽的东西总能让人心情愉悦,我花钱,不过是图一个美的享受。”随形起身,为她穿好外衣,“姑娘家穿着得体,才是最美的时刻。”
说罢他拉着她的手于桌旁坐下,“不说其他,喝酒便是。”
梦凡微愣片刻,随后才缓缓点头。
今儿个,总算是遇到了怪人。
翌日清晨,她睁开双眼,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衣服穿戴整齐,完好无损。
昨晚她喝酒喝多了,晕倒在桌上,之后的事情并不清楚。
也许,他果真是正人君子,她想。
老鸨走进来,笑道:“梦凡,怎么起的这么早,那公子昨晚走的时候又给了一万两银票,咯,你拿着。”
梦凡并不在意这银票数额,只是关心地问到:“他是何时离开的?”
“大约……大约丑时吧。”老鸨回忆。
梦凡轻微点头,丑时,那便是她晕倒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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