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走到她的身边，都会觉得有点发冷。
他又想起昨天去见陆励南时的事情。
那时候，陆励南正清醒着。
虽然聋哑瞎这样的打击对常人来说，已经是比死亡还要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可陆励南却似乎平静的接受了。
一般人，忽然从一个健康人，变成一个这样的废人，多半都会有轻生的念头。
觉得往后的日子，一刻也活不下去了。
就算是活着，也全都是折磨。
但陆励南不这么觉得。
他去看他的时候，在陆励南的手心里写字，跟陆励南交流。
陆励南听到他问‘你变成这样，会不会想死？’的时候，忽然扯了扯唇角。
反手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一行字：‘你都没死，我为何要死？’
他一怔。
陆励南又在他的手上写：‘黑暗终将会褪去。’
“黑暗，终将会褪去？”
他回想起陆励南曾写在他手心上的这行字，轻轻的重复这句话。
旁边的凯尔特听见了他重复的话，问他：“长官？您在说什么？”
加文·希里亚看向凯尔特：“你觉得谭暮白会康复吗？”
凯尔特听到加文长官问，心里自然是希望谭暮白永远不会康复。
可是，他能看的出来，加文长官，希望谭暮白能够康复。
他是加文长官的秘书，当然不会去说让长官不喜欢听的话，所以，他开口回答：“会的。”
加文长官目光望着窗外的远方，启唇：“我觉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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