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轻衣开解自己,裴子恒情绪登时好了不少,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取出袖中自己最喜爱的折扇,“哗”地一声打开,轻轻扇了起来,“裴某自当尽心竭力帮助姑娘。”
“那轻衣便谢过裴公子了。”叶轻衣望见裴子恒又被鼓舞起来的斗志,轻轻笑了出来,本想站起来谢礼,可懒意忽起,只坐着,朝裴子恒拱了拱手,忽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裴公子,轻衣便还有一事要劳烦,还要看公子有没有空帮轻衣这个忙。”
裴子恒摆摆手,“姑娘哪里的话!有用得到裴某的地方,裴某定当尽力替姑娘达成。姑娘这便是见外了!”
“倒是轻衣小人之心了!”叶轻衣笑了笑,捏着垂下的一缕青丝把玩,盈盈开口:“前些日子,何老和芳嫂出事了,轻衣托慕冷秋去调查一下如今他们何去何从。”叶轻衣一顿,随即继续说下去,“可慕公子毕竟是南越国之人,在我东莱国调查一些事,难免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罢。”
“姑娘所忧的有理。”裴子恒合上折扇,顿了顿思索片刻,随即开口:“姑娘可是希望裴某协助南越国皇子,调查何老和那芳嫂之事?”
叶轻衣点点头,纤手放在额头略微思索片刻,又开口:“还有那京城之中,现如今皇甫瑄对何老和芳嫂下了手,就未尝不是对我们的一次警告,那些店铺,必定也会被皇甫瑄盯上。”
裴子恒把手中的折扇倒过来,玩弄着末端的红玉扇坠,轻拢慢捻抹复挑,半晌才抬头,对上叶轻衣有些忧虑的桃花眸,“姑娘是说,京城之中,老锦那里的商铺吗?”
“没错。”叶轻衣点点头,放下手中玩弄了半天了一缕青丝,甚为忧虑地对裴子恒说道:“烦请裴公子回去的时候,顺便往老锦那里跑一遭,叮嘱他定要时刻注意京城的风吹草动,店铺一个都不能出现问题。倘若一处有松懈,我们先前的努力都可能化为乌有。”
裴子恒思考了片刻,点点头,把折扇收入袖中,说了句:“姑娘尽请放心,裴某自当不负所托。”便起身,对叶轻衣作了一揖,提起内力,两步三步跳走了。
叶轻衣也起身,微微笑着回礼,望着裴子恒离开之后,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褪去,仿佛忽被大雨打过的尚为柔嫩的娇花,失去了生机,水盈的眸中流转着愁绪,令人怜惜。
叶轻衣再次坐在了草地上,随手揪下来一朵小小的野菊花,捏在纤指中,看着顿时失去生命力并软蔫下来的细嫩花瓣,重重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花瓣,起身拍拍手,提着内力跳下山头,干脆看人们训练,还能打发点时间。
月影在山下,一眼便望见从山头飞下来的叶轻衣,便捧了一杯茶,远远地小跑过去。由于太过着急,本就只有一小杯的茶,待跑到叶轻衣身边的时候,居然洒出去了小半杯。月影想到,定会被姑娘好好调笑一番的,于是小脸蓦地红彤彤,低着头等待半晌后,也没听到姑娘银铃般的笑声,月影觉得有些奇怪便抬头看向姑娘。
月影抬头便看到叶轻衣满面的愁容,月影心疼极了,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拉着姑娘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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