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蹴鞠,规则全不懂,何为好,何为坏,温婉儿也辨别不出来,输赢更不关心,只盯着萧景杭。
萧景杭尤若风之子,身法轻盈灵动,变幻莫测,时而充满力量,矫健若游龙,时而以柔克刚,翩翩若惊鸿。如雪白衣过处,轻快敏捷如脱兔,洒脱飘逸如处子。宛若一柄绝世利剑,出时雷霆收震怒,罢时江海凝清光,吞吐间无人能挡。他姿态闲适,潇洒随意,白衣未染寸尘,对手却已血溅四方。
金色阳光下,他的身姿美得触目惊心。四周雷鸣般的喝彩声、助威声,一切都在温婉儿耳中消失,她的世界一片沉静。
万籁俱寂中只有他风中飞翔的身姿。在这一瞬,温婉儿知道,终她一生,永远不会忘记今日所见,即使发丝尽白、眼睛昏花,她依旧能细致描绘出他的每一个动作。
温婉儿正在看着小黄瓜发呆,有人匆匆来报,萧景杭走了过来,对温婉儿,有些歉意地说:“我过会儿就要离开了!你在这里等我!”
温婉儿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刚回来过三天,怎么又要走?”
萧景杭道:“此次事关重大,又事出意外,只好匆匆起程。
漠北的浑邪王和休屠王想投降我朝,因为两王的兵力加起来将近十万,怕他们是诈降,但万一是真的,此次若接受了两王投降,漠北王在漠南的势力就会遭受重创,所以萧景白举棋不定,派我去受降,看他们究竟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
“你说什么?为什么?”温婉儿满心疑惑地问。
萧景杭道:“据浑邪王和休屠王的说辞,是因为他们治辖的地区连吃败仗,漠北王想治他们的罪,所以两人商量后决定索性归顺我朝。”
萧景杭看温婉儿默默思索,握住温婉儿的手道:“我速去速回!我已经打听过了!休屠王为人怯懦,耳根子很软,此次投降汉朝如果是真的,那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主意,他没有这个胆子,就怕他左右摇摆。浑邪王没太多心眼,性子很豪爽,但脾气比较暴躁,看着凶恶,实际却是个下不了狠手的人,若当面商谈,只要细察他的言谈举止,确定真假。放心没事!”说完萧景杭举起温婉儿的手亲了下!
这一幕恰被进屋的赵破奴撞见,他立即低下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沉声道:“王爷,我们都已经准备好。”
温婉儿欲抽手,萧景杭却握着不放,牵着温婉儿向外行去。
门外一众兵丁看了都急急避开目光。
温婉儿的脸慢慢烫起来,萧景杭却毫不在意,只顾低声叮嘱他别后事宜。
温婉儿在军中一直着男装,赵破奴此时显然还未认出已经换了女装的温婉儿,等行到军营口,萧景杭检查马匹时,他匆匆瞟了温婉儿一眼,一脸震惊地失声叫道:“温贤弟?”
温婉儿敛衽一礼,笑道:“赵大哥!”
萧景杭侧身笑道:“以后改口叫弟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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