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关不比这里,特别是一到冬天,几乎没什么可吃的。全靠兵部提供的粮草。他们知道,金国自然也知道,千方百计地对他们的粮草打主意,去年年关,其中一座粮仓就被潜入营地的金国细作烧掉了。支援的粮草未能抵达营地时,除了挖掘大雪覆盖下的树皮草根,就只能挨饿度日。但是这些,他不会说与她听,就算说了又如何?不仅帮不了,还平添她的担心。
“还有一点呢?”回过神,他的视线移到她姣好的脸上,柔声问。
“第三嘛……”温婉儿嗫嚅着,有些难以启齿。
若是搁在现代,她的第三点要求绝对不算过分,可在这里,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一旦提出,会否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不管了!
无理取闹就无理取闹吧!
反正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温婉儿心思一定,挺了挺胸了,开口道:“第三,除我之外,不许有其他女人,只是暖床也不行。”
“我……我有洁癖……别人用过了,我宁可不要……”
说完第三点还嫌不够直白,她支支吾吾不怕死地又补充了一句。
他听后,半晌没反应。
她的头都快低到了衣襟口。
心下沉叹:果然!她还是想得太好了。自作多情地以为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哪怕他口里说不出情啊爱啊什么的,心里多少和她一样:既已嫁娶,彼此便是此生唯一。
也许,她真不该在这个时空,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头低得这么低?是在向我认错吗?”
蓦地,他开口了。声音就在她耳畔,一贯的低沉,却含着笑意:“说自己有洁癖,是在间接骂我很脏吗?你真该打!”
温婉儿猛地回头,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小心些。”他眉一拧,环着她腰的双臂略有收紧。
“你……”
温婉儿望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抹隐隐的希冀,可又怕方才只是她的错觉。
“叫相公!”萧锦杭一本正经地纠正她:“不提醒你,就不会这么叫吗?”
温婉儿脸一红,她只是觉得这个称谓有些别扭,故而,不在人前的时候,她就你啊我啊的能略就略、能省就省了。哪知,此刻的他竟如此坚持,板着脸非要她改口,只得娇羞地唤了声:“相……相公……”
“嗯。”萧锦杭这才满意,见怀里的人复又低下头去,不禁莞尔:“除了这三点,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啊?”
这下,换温婉儿傻眼了,不解地侧过头望他,眨巴了好几下眼,才反应过来,对哦,她已提完三点要求,正等着他的答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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