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放柔了神色,低眼睥着她那明显很假的小动作,微扬着唇角答道:“还算稳定。”
稳定?稳定什么?什么稳定?
温婉儿哪里还记得自己的提问,经他这么一说。不由抬起头,愣愣地看向他,差点又被他那双诱人的黑眸吸引去了心神,忙不迭暗啐一口,别开视线,撇嘴道:“既然没事,您能回去了吧?万一被人瞧见……是——我是不怕啦!温三小姐哪还有什么颜面可言!——可您不一样啊!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您是有多么的饥不择食,两个月都等不到了咧……啊喂——你……干嘛……呜呜呜……”
温婉儿虽然压低了嗓音,可萧锦杭什么耳力?
自然将她这番夹着讽意的咕哝如数收入了耳里,未等她念完,便低头倾身,双手扶住她的肩,示意她别动,接着,以唇封住了她念叨个没完的樱桃小嘴。这下,耳根清净多了……
温婉儿傻眼了。
这是吻吧?啊?是吻没错吧?虽然直是唇贴唇,可是,他吻她?没搞错吧!!!
“喂……放开我……呜呜呜……”
趁着他稍有松开的迹象,她忙缩了缩肩,想要逃离他的禁锢,可才刚启口,又被他抓到怀里、攫住了双唇。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单纯的以唇封缄她的聒噪,也不仅仅只是想确认她的存在——刚才看见她在河边那忧伤的样子,红红的眼睛,萧锦杭自己心中忍不住的心疼,甚至,现在就在他怀里……
他承认,直到昨日之前,他对她、对这桩婚事,还存着难以名状的排斥感。虽然,这种排斥感,被另一种叫“渴望”的情绪压制着,既渴望又排斥,这就是他从主动求旨娶她到昨日之前的复杂情绪。
直到听说她的贴身丫鬟死了,看到她那伤心的样子,他才惊觉:自己一点儿都不希望她落泪!一点儿都不!
哪怕娶她的初衷是她怀上了萧家的子嗣;哪怕求旨赐婚时,心里至少有大半是被逼无奈的。可当她被绑架、当她很可能与腹中的孩子一起出事,当她难过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对她早没了起初的嫌恶与排斥,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慌与担忧。
“嗯……”
一声从鼻尖发出的轻哼,唤回了他的思绪。神色因之而放柔,紧了紧环拥她的双臂,喟叹一声,不再满足于先前的唇贴唇,而是探出了舌,先是顺着她的唇线,轻柔地描摹、吮吸,直到怀里的人儿因他的这串动作,不自禁地颤了颤身子,樱唇也下意识地微松开来,他灵活的舌顺势顶入她的口腔,贴着口腔壁一阵摩挲后,卷住了她的小舌,与她嬉戏起来……
温婉儿红着双颊,被他强势地压在怀里索吻,不知该作何反应。
男人女人的体力之差在这个时候尤为明显。
挣不开、躲不过,舌尖被他吮得逐渐发麻,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呼出的气息也都被他如数吞入腹腔,让她都觉得就快窒息了,只得伸手攀住他的肩,似是被迫却又不全然反感地回应他……
虽然从未有过如此奇妙的探索之旅,可出自本能的反应,他像是有着无数次经验积累一样驾轻就熟。
直到温婉儿双眼迷离、面若桃花、呼吸急促地软倒在他怀里,而他也不再满足于口舌交缠、而是希望能更深入地拥有她时,萧锦杭才猛然惊醒:天!他还未与她成亲,却在与她做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之事,且起头之人,还是他……
不由身子一僵,唇瓣快速地离开了她的唇,可拥着她腰身的手,却不知该放还是不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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