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既然已经入网,着急的必然是鱼儿,我悠闲的点了根烟,半靠在床头,与电话那头较量起耐性来。
“说吧……你,想要什么?”良久之后,终于有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些低沉,略带压迫感,特别是节奏,短短的一句话阴阳顿挫,若非在官场上有十数年的浸淫,很难做到这点。
我立刻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那位大员,当然,也不是所有身处上位者都是用语气说话,像我认识的胡老爷子平日里就挺和和气气的。
把刚抽了两口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我这才缓缓开口,“这话今天已经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一上来我就先撒了个谎。
“什么意思?”
尽管这位大员故作深沉,可听到这句话话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扯了扯嘴角,“您好歹也是一方大员,这么浅显的话都听不明白?”
电话那头沉默。
我笑了笑,“那我再说明白点,收到短信的人可不止您一位……”
“看来不是为了钱财。”未等我吭声,阴沉着嗓音又问道,“你与徐家什么关系?”
这回换做我沉默不语了,所谓言多必失,与我说话的这位可不是能轻易糊弄的毛头小子,任何一句多余的话都可能让他从中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哼!徐家这是要破釜沉舟了吗?”等了半天没等到我的回答,对方怒哼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喟叹,“唉,事到如今怨天尤人也没什么意义,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长舒一口气,言简意赅的提了几句要求,都是早前谋划好的。
听完之后对方并没有急于表态,良久之后才传来冷笑声,“替我转告姓徐的,别以为把水搅浑了就能脱身了,众人都在一条船上,只要有一个上不了岸,这船就必沉无疑。”
我还在咀嚼这句话的含义时,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对方话虽说得挺狠,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条路可选,那就是主动向组织交代问题,不过在我看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置身于悬崖峭壁之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挣扎一番,勇往直前往下跳的毕竟是少数,这是求生的本能,也是动物的本性,所以我并不担心对方不按着我的要求去做,哪怕是让他当一回疯狗去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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