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宅客厅坐下后,天吴更是惊的不行,大晚上的屋内金碧堂皇,精细绒毯铺地,暖墙上悬挂当代著名鸟兽画家陈青崖两副真迹,银器杯具、巨大的青铜香炉,半人高的玉壶中插满古卷,以巨大的夜明珠照亮坐榻、主位和收藏架,其他的恕他拙劣的言辞无法形容。
“来了?”
换上一身宽大米色丝袍的镇守大人此时怀里搂着个衣衫半解、v字领口露出饱满沟壑的年轻女子,女子脸色晕红的抬头瞄了天吴一眼,又娇滴滴的埋下头去,轻声漫语的用小拳头捶打李君牧这老狗的胸脯。
李君牧受用的眯眼点头,一双干巴巴的老手在她的腰上游走,别提多惬意了。
“卧槽,这狗官!”
天吴感觉喉头一股老血堵着,憋了半天才回头语重心长的对赵燕然道:“燕然啊,你看看这个糟老头子,屁事不做都有美娇娘这么伺候。你天哥起早贪黑带领你们发家致富容易吗,你要是有这个小娘皮一半会伺候我就好了。”
赵燕然白了他一眼,夜晚到了,天哥也开始做梦了。
李君牧老脸一黑:“糟老头子?屁事不做?”
他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兽也!老夫不找你麻烦,你这泼皮反敢如此辱我,今日必下你入牢狱!”
年轻女子连忙不知道是拍还是抚的给李君牧胸口顺气,腻声道:“老爷别生气!何必和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计较呢?您的一举一动关乎西州城五十万父老乡亲的生死荣辱呢。”
“呵,老夫府里的舞女都比你通晓事理。”
李君牧讽刺了一下,突然想想这小犊子本来不就是这种招人讨厌的性格吗,否则他堂堂代君为牧的镇守大人也不会天天受到郁气。
“是啊是啊,上次就是因为去嫖所以被人夺了权,没想到回来以后还是女人不离手,我呸!”
天吴鄙视道,他才不会承认他心里现在也有点嫉妒。
李君牧气的眼前发黑,再次狠拍桌子,腾的站了起来:“来人呐!”
年轻女子娇嗔薄怒的瞪着天吴:“你这人真是狼心狗肺,老爷念在你年纪轻轻,大晚上接见还不计较你言语怠慢,现在竟然得寸进尺,真是当诛!”
“镇守大人不欢迎我咋地?那好吧。”
天吴摇摇头,自顾自的说道:“唉!也不知道某人是不知礼法呢还是无君无父,竟然做出那样的事,不瞒镇守大人说,来之前我细思极恐啊。”
“镇守大人!”
外头一群如狼似虎的护卫涌了进来,李君牧此时却听的心里一个激灵。
“你们先出去!”李君牧一摆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天吴看。
“某人大门口放着的两头猛兽诶,好威猛霸气,真龙和凤凰的后代都只能来给某人看大门,这是在暗指此人乃是皇亲贵胄、真龙子孙吗。哦,也能理解,现在大云朝风雨飘摇,各方蠢蠢欲动,此人毕竟也是来自帝都镐京的尊贵士大夫,说不得难耐闷骚也要搏一个子孙富贵。今日以嘲风护卫宅院探探风头,明日发现无事,干脆揭竿而起来个称王称霸,他日横扫整个封国,想想都美啊,到时候整个山北国的女人都可以随意亵玩,什么王妃啊将军夫人,刺激!”
天吴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李君牧却眼前一黑,浑身毫无征兆的力气散去,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双目中涌现出一丝恐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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