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紫兰”已经离去了,宁静容也“死”了,过去的一切,都过去吧。
余笑晴嘴角始终上扬15度,让微笑去治愈那些缓慢的伤痛,她终于解放了。
这些日子,她随着绿皮火车去了很多地方,她看见了高山流水,也看见了湖光熠熠,还有那大草原,更有那成群成群的牛羊。
最后定格在了最后的雪乡,有母亲的愿景,也有自己的憧憬。
雪乡一年四季都在飘雪,而积雪期更是有足足7个月,现在十月中旬,正是刚刚积满雪的时候,也是人最少的时候。
余笑晴看着窗外,渐渐从草地,林地变作松柏,枯枝,还有皑皑白雪,车厢的窗户角,结了一层冰晶,窗户玻璃,有一层厚厚的霜雾,晶莹剔透的样子,真美
余笑晴举起手,仿佛能抓住冬日阳光,抓住母亲留下的气息,母亲,你看,我们来了呢。
我记得你一直想要看雪,你总是说大雪很美,真的是很美呢,蓝蓝的天空,白色的云层慢慢汇聚,形成了母亲微笑的脸庞。
雪悄无声息地飘着,落在余笑晴如蝶翼般的长睫下,琥珀色的眸子敛着冬日的阳光,看起来甚是炫目。
余笑晴盘腿坐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下了沐清的名字,随即,又捧起雪,覆在那个名字的上面,恍若一个小小的,而又晶莹剔透的坟冢。
她的嘴角,依然含着最温和的笑,母亲,你看,我现在很好哦,我以后也会好好的。
然而她的手,还是没有停歇,继续一笔一划的写着,慢慢的,勾勒出一个“辰”字,可是写到最后一笔起笔的时候,她停下了。
手指顿在那里,仿佛有股力道挡着她,让她再也写不下去,最终,化指为掌,抹平了那个没有写完的字眼。
手上沾满了雪沫,眼角也滑出了一滴晶莹的泪花,在雪地里氲开,然后凝结,消失在雪地里。
另外一只手扶住胸口,那里有个指环,眼泪还在留,可是嘴角,依然是向上扬起的15度,或者说弧度更大了。
那个笑容,慢慢的从苦涩变得自然,仿佛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之后,她又去了热闹的哈市,圣-苏菲亚大教堂,据说是当年俄国入侵的时候,花了9年时间才建成的。
既不是什么高耸入云的哥特式风格,也不是什么繁杂多彩的巴洛克风格,如果换成国人,怕是一年时间都不要。
记得那时候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曾说过,俄国人不信一年内可以建成住宅楼,然而国人硬是花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在俄国的海参崴建了几栋住宅楼。
结果却被俄国人定义为危楼,无人居住,那时候芸芸还说,那是因为俄国人胆小怯懦,还不肯承认自己的低效,磨叽。
当时愤青的她,在学校带起一片人对她的支持和好评,永远都是那样的发光发热的她,就像是太阳一样。
芸芸,你现在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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