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身后的房间便传来了声响。
两人进去,只见秋莫白和明溪已经醒了过来,懵懵懂懂地看着两人。
“小花,你不是在拜堂吗?这是怎么回事?”明溪看着萧长歌已经脱下了嫁衣,脑袋里仿佛漏了一拍似的,方才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秋莫白目光稍稍地凝滞起来,捂着发痛的头,一只手却拍向了明溪:“叫你平时跟我多学点,就是不听!这会连自己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真丢人!”
秋莫白自小学医学毒,自然知道自己所中的是什么毒,方才那无色无味的烟确实让人不容易发觉。
而他,也沉浸在萧长歌的拜堂成亲之中,没有去顾及其他,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开口,人便已经没了知觉。
想想这个世上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记忆,又中毒晕倒的毒,也没有多少,只需一猜便知。
“师父,那你告诉我就行了,别打我啊!”明溪不满地抗议。
分明已经出了叠谷,约定好不在外面打人,他怎么说话不算话?更何况,小花和苍冥绝都看着。
“我是你师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秋莫白野蛮地不顾明溪的抗议,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说罢,又转身问萧长歌:“小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来扰乱婚事吗?”
虽然在叠谷中待的久,但是一点也不影响秋莫白的分析能力,只是一会的功夫便知怎么回事。
明细捂着自己的脑袋,脸色凝重地看着萧长歌,竟然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前来,一定是预谋很久的,她和谁有仇?
萧长歌毫不隐瞒地把事情的真相都说了出来:“是苍云寒的王妃叶霄萝,她放了一种叫做秋鹤的毒,之后便挟持了我,最后是苍云寒救了我。”
她并没有说在此之前她还嫁给苍云寒,所以叶霄萝才会将所有的事情归结于她,不断地找她的麻烦,置她于死地。
秋莫白听完她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竟然有人敢破坏他外孙女的婚事,真是不要命了。
想着便往门口走去:“真是岂有此理,世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脸的女子,且让我教训教训她,让她明白什么叫做,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萧长歌见他怒意正盛,连忙拽住他的手腕:“外公,她已经死了,苍云寒也死了。”
死了?秋莫白的心里一震,动动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良久,才道:“明溪,给我倒杯茶。”
没人理会,他忽而转身,身旁的明溪已经不见了,趁着方才他和萧长歌说话时出了门,阿洛兰也在院子里,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急切地抓住一个丫鬟问了阿洛兰的下落,才知道已经被安置在别苑里,冲进房内,她正捏着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嘤咛。
“阿洛兰,你没事吧?”明溪强装镇定地进门,只是轻轻开口。
阿洛兰搂住他的身子:“我没事。”
“我哥哥呢?他怎么样了?”阿洛兰还是放不下东河王子,方才看苍冥绝的那个架势,肯定是要对他下手的。
他真的很不懂事,怎么会听信了苍云寒的谗言,到苍叶国来,还惹下这么大的事情?
自从她来到苍叶国,并没有听说苍叶国要对晟舟国下手,反而父王成日嚷嚷着要挑起战乱,好在朝堂之上唯有少数人附和,并没有实践的想法。
现在她只希望父王不要糊涂啊……
“我们没事,东河王子他应该也没事,别担心,我现在带你去找他。”明溪扶住她的身子,带着阿洛兰来到了外院。
直到方才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在意的人是阿洛兰,不见她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块似的,难受的紧,直到见到她,心才落回原地。
外院只有几个丫鬟在打扫,问了情况之后才来到了东河王子睡的地方,不料,萧长歌、苍冥绝还有秋莫白都在那里。
一见到明溪进来,秋莫白就拧了耳朵,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这小兔崽子,有了媳妇忘了师父,没良心的小东西!”
阿洛兰见明溪被师父拎走,心疼地想上前,却看到那边还站着自己的哥哥,连忙走过去:“王兄,你没事吧?”
东河王子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深吸一口气,拍拍阿洛兰的手:“王兄无事。”
说罢,又看向了苍冥绝:“你方才说的那些,回去之后我会禀告父王的。”
“不是要你禀告,是要你说服,这对苍叶国和晟舟国有利无弊。”苍冥绝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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