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些天他根本就没回来住。”
吴恙头也不抬的整理着衣服,床单已经换了,等她把东西全部清走,这里会变得干干净净,丝毫不会留下一丁点她存在过的气息。
“吴小姐?”
她回过头,正看到岳姨站在门边看着他们。
岳姨有些怪异的看着她:“吴小姐,你还好吗?”
吴恙冷冷的笑到:“拖了你的福,死不了。”
大概是没有料到,一向温婉的吴恙,会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岳姨有些慌张的扶住了门。
“吴小姐要搬走吗?”
她没好气的说:“是啊,我的孩子也没有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过说真的,岳姨,你也留不下去了吧?”
岳姨愣了愣,回答说:“是啊,我本来就是宁先生请来照顾你的,现在你搬走了,我自然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吴恙打量着她:“岳姨,宁衍是怎么会认识你的?”
她挠了挠头:“我这种人怎么可能认识宁先生啊,是赵小姐向宁先生推荐的我……”
她刚把这话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
“够了!”吴恙呵斥道:“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老实淳朴的模样。”
“吴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岳姨的脸色有些发红,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自己衣角上扭来扭曲。
“你以为我不知道?”
吴恙低着头,用刀一样锋利的眼神直视着她:“你那天晚上鬼鬼祟祟的在厨房做了什么,我喝了你熬的粥,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腹痛,别告诉我这是巧合!”
岳姨变得慌乱起来,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吴小姐,你不能血口喷人,这种没证据的事,怎能……”
“血口喷人?”
吴恙放下手中的衣服,郑重其事的质问:“你自己摸摸良心,你当时为什么一定要我多喝一碗,半夜在厨房煮粥不就是为了方便下药吗?”
“我住这里的日子以来,虽然与宁衍一直僵持,可我对你,还是恭敬的吧!我念在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岳姨,你不要倚老卖老,做了些不知好歹的事,却还在我面前装聋作哑!”
吴恙的一袭话,如冲锋枪一般,将岳姨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她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连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
吴恙又冷哼一声:“当然,我知道凭你自己是不会有这样的手段,再说了,你我毕竟无冤无仇,这一切的幕后指使,都是你口中的赵小姐吧!”
“你胡说!”岳姨慌忙的站起身来:“什么赵小姐,我根本就没和她联系过,你孩子没了,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但是你不能这样污蔑我!”
“行了!”吴恙将收拾好的物品一股脑塞进行李箱,又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你也不必再狡辩了,我要是真要拆穿你,早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了。”
顾西墨已经先将重的箱子提了出去,吴恙站在岳姨身边,足足高出一个头来,她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岳姨,冷冷的说:
“岳姨,虽然我暂时不会和你计较这件事,但是你每晚想到我浑身是血的样子,睡得着吗?你不会良心不安吗?以后你的孩子怀孕了,你可千万要盯紧了……”
不等岳姨做出反应,她拎着手里的东西,毫不留情的大步走了出去。
吴恙站在客厅,最后环视了一遍这个屋子,这个她曾和宁衍一起朝夕相处生活过的地方,最后,她将钥匙轻轻放在茶几上,就这样匆匆离开了。
岳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神呆滞得像被抽了灵魂一般,过了许久,她才呢喃出声,“对不起,吴小姐,对不起……”
在赵葭葭没有拿她儿子犯错的事要挟她之前,她是真的想要好好照顾吴恙,直到她将宝宝健健康康的生下来的。
顾西墨将东西放好,重新发动了汽车。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手,为什么还要自己将这个黑锅给背了?”
吴恙将座椅调低躺了下来:“你以为我说了,他就会信吗?”
顾西墨问:“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会信。”
“因为我了解他。”吴恙闭上眼睛:“而且,我不想再这样子和他纠缠下去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似乎很久没有回家了,算算时间,其实也就不到两个月而已。吴安还在学校,柳乔叶也不在,吴恙将行李放好,却懒得收拾,顾西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回去吗?”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下着逐客令。
顾西墨顺手拿起遥控将电视机打开,自顾自的换起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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