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艰难的把脑海里事先准备好的草稿词说出:“我知道你可能忘记了之前交给我的事,但是这件事的结果,我相信不管是对你,或者是对宁氏都是大有益处的,我已经拿到恒远集团,广岸建筑等公司贿赂政府的证据,只要你同意投资吴氏,让吴氏集团重新运转,我愿意去举报他们!”
宁衍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不感兴趣,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样的交情,我现在都忘得干干净净,你应该知道,你父亲算得上我的杀父仇人,你觉得我会反过来帮我杀父仇人的女儿,重整公司吗?”
吴恙苍白无力的垂下头,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
她再开口,语气里已经没有了感情:“宁总是商人,应该会对自己有益的商品感兴趣,我愿意实名举报名单上的公司,这样一来,即便你帮我匡扶了公司,有他们对我的压制,你也不必担心吴氏会对宁氏集团有所威胁。”
“你还有两分钟。”宁衍看了一下手表,似乎已经极不耐烦。
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她咬了咬嘴唇,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如果还有我!那些条件再加上我!你不是恨我吗?只要你帮我重整吴氏集团,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
宁衍冷笑一声:“你?吴小姐,你可值不了一家公司,再说了,你欠我的钱,够你在月雅端一辈子的盘子了。”
宁衍转身就要离开,吴恙一咬牙,心急的大喊出声:“宁总,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这些条件开给周子意,他和你积怨已深,应该恨乐意和你作对,到时候他们几家集团联手,必定会对宁氏集团遭成威胁,这样,就算你把我困在月雅一辈子,又有什么作用呢?”
他回过头看着她,像打量一件摆放在橱窗外的商品。她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只此一次。
他笑了笑:“吴恙,他周子意没娶你,反而娶了夏琳琅,这真是他的损失,你这么伶牙俐齿,用来谈交易,成交起来不是简单很多?明天我要去法国,巴黎见。”
吴恙觉得透不过气来,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他这是同意了?
他果然将认识自己之后发生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对她的所有见解只怕都是从明靓口中得知,难怪他对她这么不屑。
回到家后,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护照,收拾行李。
护照还是两年前送吴安去英国时用过一回,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了,错过这次机会,所有努力便是白费了。
放学回来的吴安看着她,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连忙拉住她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的将话说了个七分真,三分假。
吴安看着她,不解的问道:“姐,你为什么还要靠近宁先生呢?既然他已经忘记往事,你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不好吗?”
她停下手,看着吴安:“小安,你不懂,我不在家的日子你乖乖听话,不要四处乱跑。”
“姐,你现在这样对宁先生不肯放手,到底是因为你真的想将公司起死回生,还是你根本就是对宁先生旧情难忘?”
吴安松开拉住她的手,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将房门用力锁上,再也不肯出来。
她承认自己是带了一点私心的,当时宁衍如果不同意她的条件,她根本不会去找周子意。她还找周子意做什么,自己现在这样子还不够贱吗?
吴安的房间静悄悄的,她知道他是生气了,可她能怎么办,自己总不能真的就心安理得的在月雅混一辈子的日子吧?
吴恙的心里乱糟糟的,她使性子将整理好的衣服都甩到地上,也蒙到房间里不出来,想着明天出门再收拾算了。
第二天清早,她匆匆起床准备收拾行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护照都整整齐齐的摆在沙发上,桌上还留着一张纸条:姐,昨天对不起。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对你说那些话,我知道你很辛苦,怎样我都支持你。吴安
她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脸颊一热,眼泪又要流下来。还好,至少,不管怎样她还有吴安。
到机场后,是舒伯来接的她,舒伯自从上次宁衍昏迷之后,对吴恙就不大热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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