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人要见国君,在下就不得而知了,我想肯定涉及的是军国大事,一般只有国君与相国跟他们私下里说,我呢就不得而知了。”
军国大事?只有国君与相国知道?
郗芮越听心中越发慌,越发相信晋国的公室子弟前来秦国寻求帮助的可能性越高;这下他更坐不住了,“公子能不能给秦君通融一下,让我也觐见一下秦君,在下可真是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要说与秦君。”
“哦---,贵使也有要事要见我家国君,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要事?又代表谁来见我家国君?你不说我怎向我家国君禀报呢?”虽然郗芮已经焦急万分,但是公子挚却拿得很稳。
“这个吗?我需要见到秦君之后才能说。”郗芮不想把夷吾的想法直接告诉公子挚,于是推脱道。
公子挚听完直接起身,“既然贵使不愿意跟我说,那我只好回去了,不过我可要告诉贵使,这几天来秦国的晋国使臣,可都是为了一件要事而来,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不说你也明白;如果贵使迟迟不愿意说出你们的价码,到时候别人当了国君,你们再说可就晚了。告辞-----”
说完公子挚向外走去。
听完公子挚的话,郗芮突然意识到公子挚不单单是来尽地主之谊那么简单,于是一把拉住公子挚,“公子且慢,我们坐下慢慢说。”
公子挚只好坐下。
“不瞒公子,我是晋国公子夷吾派来的使者。”郗芮这才说道。
“哦--,这么说先生是代表夷吾公子前来秦国了,我还以为你是代表重耳公子来的。”公子挚故作惊讶的说道。
“嘿嘿嘿,公子有所不知,我早就是夷吾公子的家臣了。”笑罢,郗芮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家公子夷吾可是晋国公室的嫡亲子弟,要说继承君位他是最有可能的一位。可是你也知道,当下的晋国内乱不断,权臣相争,所以我家公子特派下臣前来秦国,想请秦国出兵护送我家公子回国,事成之后,晋国愿与秦国永结盟好,同时愿意把西河之地的两座城池划归给秦国。”
郗芮很清楚,西河之地乃是晋国祖先又血汗打下来的,可不能一次性给完,所以他先说出了两座城池。说出两城之地他可是有依据的,上次梁国请秦国出兵赶走茅津戎不就只给了两座城池吗?这一次我也先说两座城池,看看秦国的反应。
公子挚听罢笑而不答。
“公子有什么意见只管说。”郗芮见状说道。
“难道一个大国的国君只值两座城池吗?这可不是列国之间出兵的标准;看来贵使有所隐瞒啊!”
“这个?”郗芮知道列国之间的标准,最起码需要五座城池,“这么说秦国是想要五座城池了,上次梁国请秦国出兵不就是拿出了两座城池吗?”
“哈哈哈哈,贵使真会算账;梁国能与晋国相比吗?梁国国小力弱,能够拿出两座城池对他们来说已是极限。更何况梁国还与秦国是同姓国家。晋国可不是,晋国缺的是国君,不缺城池。”公子挚的话里已经有话了。
晋国不缺城池,缺的是国君。这是什么意思呢?郗芮很清楚,于是他牙根一咬道,“那好,如果秦国能够出兵送公子夷吾回国继承君位,晋国愿意拿出河西的五座城池作为报答。”
五座城池,夷吾的使臣已经说到了列国出兵的标准上。
可是公子挚还是没有动,他要等夷吾的最后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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