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苏倾酒坐在了回霁城的马车上。
外出了一年的时间,总归还是要回去的。目前他们最大的敌人就在霁城,不回到最初的地方解决事情,要做点什么事情好呢?
想来也是无事可做,还不如回霁城呢。最起码在那个地方,她还开着酒楼吃想吃点特别的,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齐墨轩,外面的流民比我们去年来的时候多了一倍。齐国,齐浩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呀?”,一个君主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臣民,就不怕民会发动暴乱吗?
苏倾酒掀开车帘,看到外面的一幕幕只觉得感伤。这些流亡的不反抗也是死,反抗也是死,力量太多弱小结局不会太好。
“这一年太子执政,就朝堂上的官员多半是看个热闹。他的脚跟在朝堂上都没有站住,这朝堂之外的事情他怎么会管?况且,这种动银子的事情齐浩不同意,太子也是办不了的,除非他拿私钱……”
私钱这种事情,不用听齐墨轩说,苏倾酒也知道是不可能的。走之前他们合伙坑了太子一笔巨款,而后她封了他的赌坊,与无颜合作顺便把太子产业的一半生意给抢了。
摸摸自己的鼻尖,苏倾酒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年又是做了不少不好的事情。
“酒儿,你不会是在觉得愧疚不好意思吧?”,齐墨轩发现了苏倾酒偷偷低头不言语,对于造成这样的局面看样子是于心不忍,而他却对这样的情形麻木不已。
看样子他的心也是冷血了,当年保家园的梦想,也被他搁置在了一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他竟有些不记得了。
“不是”,苏倾酒摇摇头,不是她做的事情她怎么会感觉愧疚呢?
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呢?如果她对齐墨轩说她做了一年的怪梦,渐渐有了一下心系苍生的感觉,觉得这些流民很可怜,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可笑?
当初是她对齐墨轩说的:你所珍视的人不过是在利用你,你为什么不反呢?
可是如今如果反,现在的霁城现在的齐国根本经不起动荡了。每一个驻守城池的武将旁边,竟然有一个事多的文官跟随,这搭档怎样想也令人不快!
“还是有些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的流民?前些日子收到来信,施粥的米粮快赶上一个普通城池的口粮消耗了”,苏倾酒想说她活了那么久了,这亏本的买卖到底什么时候算是到头啊!
“怎么?心疼钱了。若是心疼,不如为夫许你十年时间坐上这天下帝后的位子如何?这天下的财富都归你所有”,十年的时间或许有些长,但是比起他们的一生,这十年又算不得太长。
齐墨轩伸出手,这也算是一场豪赌,不知道苏倾酒愿不愿意陪他一起?他对这天下倒是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苏倾酒财迷的时候甚是可爱。
帝后吗?对于这样的地位苏倾酒没啥兴趣。人的地位越高,考虑的事情越多,她其实是一个不想特别不想算计的人。
苏倾酒握住齐墨轩的手,眼神平淡无奇,齐墨轩有些不明白他这样说为什么苏倾酒一点也没有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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