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离捏着茶杯,突然之间生起无数怨气。放弃?那怎么可能。就齐墨轩那样的人,就不配活在这世间。白成晓想让他放弃,就算他能原谅释怀,那那些死去的墨家兄弟可会原谅。
不对,那些人连话都不能说,又怎么会原谅?
朱渊握着玄天离的手臂,直到茶碗放回了桌子上。自家兄弟都知道是什么脾性,要他们放弃可以,给他们一个放弃的理由。他们现在这样做,齐墨轩当年可是给他们一个很强的理由呢。
“大哥,老三他通敌叛国,你倒是说我们为何要放弃?”,朱渊说出了玄天离想说的话,玄天离听见之后也是放下了茶碗,不在动手。
“通敌叛国?”,听到朱渊说这样的话白成晓忽然笑了,也许就是这样的想法这几年这两年才这样安然无样的活在霁城,不像他窝在山里干起了拦路抢劫的买卖。
“呵,可笑,就因为老三的母亲是北羽的人,你们就信了。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们都不信他吗?”,白成晓一字一句的问道。
单是朱渊一个人有这样的见解,他能理解,玄天离他是什么人?他就一点就没怀疑过吗?当年的事情,那样的惨烈,为何就单单认为是齐墨轩的事情!
“老三母亲是北羽的公主,这件事情墨宏越已经负过责了。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了老三的身上,你们的脑子哪去了?”,白成晓说的激动,齐墨轩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人了,一双腿折辱了他所有的骄傲,这点还不够吗?
当初结义的誓言都到哪去了?把自己的剑指着自己兄弟的胸口,这不够残忍吗?
“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他叛国通敌,做霁城的一个将军,不如做北羽的一个国君划算”,玄天离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一只手握成拳,青筋显露。
这份恨,他念了五年,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兄弟情?他是与齐墨轩结成兄弟,但是他也是一个将领啊!对于同自己一个军营里的士兵,他就不当兄弟吗?
“阿离呀,那种话你也信。如果轩真的不想留在这霁城,早在墨老将军走的那年就离开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他若要自己的身份,就没办法和我们这些人再做兄弟了……”
“可是,可是他……”,玄天离发现自己说不出完整的话,如果白成晓说的都是事实,那他这五年都做了什么。
不断追杀齐墨轩,恨不得他死掉。碰面对他冷言冷语,他只是借酒消愁,而他却让他成了酒鬼。
“大哥,如果我们错了,那老三这五年来……”,朱渊也不敢相信这事真的,他怎么可以那么狠心,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用觉得亏欠,哥几个都单着呢。他娘的,老三那不仗义的玩意,都娶妻了”,白成晓喝着茶,接着又说了许多年不说的又十分接地气的话。
“呵呵,大哥你这是嫉妒了吗?”,玄天离用手捂住半面嘴脸,笑了起来。这样的话真是很多年没有听过了,真的很怀念。
他不喜欢为官,因为规矩太多。所以他习武上战场,整日我行我素的,活的逍遥自在。
“对,老三就他娘的不是个东西,我特么废了一只手了,他什么也不告诉我?这么多年,老子为齐浩那天杀的玩意,干了多少事?”
“他自己倒是做起了圣人,为我们好,我们稀罕这条命啊!当初拜把子的时候,他特么还记得说什么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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