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这话说得倒是有趣了,本侯不过是偶然途经这里,遇到了这件事情,才顺便插了一个手,怎么到贵妃娘娘这里,倒成了本侯是被告,本侯应该说话辩解了?”面对董贵妃的挑衅,王彦恒只是冷冷一嘲。
可就是他这么一嘲,便把董贵妃堵得没话说了。
毕竟......他出场的身份可比董贵妃来得巧妙许多。
董贵妃是在宫里听见了风声,专门出来为芫逸出头的。
王彦恒却是正巧路过,意外被卷入了这场风波。
这么一对比,谁的判断更公正,明眼人都能清楚。
董贵妃气得咬牙,却终是抿了抿唇:“那好,既然王侯爷一再的强调自己与此事无关,一再的强调公正,那本宫倒要看看,您会如何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恐怕要让贵妃娘娘失望了,本侯的答复只会让百姓们满意,至于贵妃娘娘满不满意......就不在本侯的效力范围了。”王彦恒冷冷道,不愿再与董贵妃纠缠,转头便朝院判夫人看去:“按照你刚刚所说,芫逸之所以会受伤,除了是被苏大人挡了一下,还有奶娘的原因?应该说,是你们转头的时候,奶娘就已经将怀中的芫逸朝苏大人丢去了,是吗?”
“是,正是如此。”院判夫人用力点头。
“大家都听见了吧,这件事情如果真要问责起来,那被问责的人应该有两个,一个是苏大人,一个......则是把芫逸朝苏大人丢过去的奶娘,而这两人一对比,奶娘的过错似乎又打了一些,毕竟......如果没有她这一失手,苏大人又怎么有机会伤到芫逸呢?”王彦恒向着百姓朗声道。
似乎是觉得他的话也有些道理,所以他的话音才落,立刻就引来了不少百姓的赞同。
而他则脸色一沉,声音如雷般发出:“身为奶娘,不仅没有保护好少爷,还直接把少爷给丢了出去,导致少爷重伤,这等不忠不义的下人,大家说,该当何罪?”
“这......”百姓们生气归生气,可这该当何罪,他们就不知道该如何断定了。
“一命换一命,直接杀了”不知是谁先带了一个头。
大家也纷纷出声:“杀了会不会太严重了,毕竟院判府少爷并没有丧命,只是留下了后遗症而已,不如就把她的双手给砍了,反正也是双手犯的错。”
“只是留下后遗症而已?院判府少爷才过孩提,今后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却因为她这么一个失误全毁了......依我之见,杀了她都是便宜她了,应该来些酷刑,让她把院判府少爷今后要受的苦都受一遍再死!”
奶娘原以为这只是院判夫人和玉兰之间的斗争,还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没想到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冲着她来的......
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扑通一声赶紧跪下,便朝王彦恒哭求到:“王侯爷饶命,王侯爷饶命啊,当时少爷的确是由奴婢抱着的不错,可......奴婢并非是有意要把摔出去的,是有人故意绊了奴婢一下,真的,奴婢冤枉啊。”
“哦?有人故意绊了你一下?”听见这话,王彦恒的眼底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好似早就料到了十之八九。
可跪在一旁的玉兰却脸色剧变,好似一口气吞下了几十只苍蝇。
因为苏绯色不肯让她离开院判府,破坏了她的原先的计划,所以她只得临时改变计划,让奶娘抱着芫逸跟上,自己再趁机绊倒奶娘。
这个计划好是好,却仍有一个破绽。
那就是她临时决定的事情,并不能和奶娘提前串通好,一旦奶娘被人问起,那......
这个问题,她也曾经想过,但事态紧急,错过了这一次,她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再加上她仍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觉得只要她能让董贵妃顺利的插手此事,这件事情便是板上钉钉,高枕无忧了。
谁曾想......
半路杀出个王彦恒,而这个王彦恒还一副根本不理会董贵妃的架势......
连董贵妃都搞不定的人,如今却抓到了这整件事情的破绽......
玉兰真是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王侯爷,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啊,当时玉姨娘不在院子里,少爷说想娘亲了,奴婢便带着少爷去找玉姨娘,走到正厅的时候,只见玉姨娘,夫人和苏大人在正厅外不知道正说着什么,苏大人好似有些不太舒服,由一个下人和夫人左右搀扶着,而她们说了没几句,又见奴婢带着少爷来了,便打住没有继续,夫人则扶着苏大人朝外走,要送苏大人出府,玉姨娘见此,就吩咐奴婢抱上少爷,跟她一起送送苏大人,奴婢不过是个拿工钱的下人,自然是主子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了,可就在我们一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奴婢的脚下突然被人给绊了一下......至于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但奴婢真不是故意要伤害少爷的,奴婢刚刚也说了,奴婢不过是个拿工钱的下人,和院判府又无仇无怨,何必如此狠毒,对一个孩子下手呢?更何况,奴婢的身份卑微,就算有这份心,也没有这份胆子啊,还请王侯爷,贵妃娘娘明察。”奶娘是真的被吓到了,一下子,也不管王彦恒问不问,直接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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