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起风了,不远处一株山边斜歪着的大树,倒折下来。山上的雪被风吹着,象要埋葬这傍山的大树似的。风灌进峡谷里,呼啸着,刮起一团团雪雾。不一会儿,大树就没入迷雾中。迷雾好象波浪,越来越浓,从山边滚滚而来。这风的怒号和呼啸,如同一阵阵凄苦的声音,仿佛狼号,又仿佛悲壮的马嘶。
老者和女孩子走进峡谷,看见了点点的灯火。原来这小小的峡谷里,竟然是别有洞天。
一堵低矮的围墙后,是一片灯火闪烁的房屋。
老者和女孩子走进院子,冷月在几片稀松的冻云中间浮动,几点疏星远远地躲在天角。院内有一根柱子,柱上悬着一盏风灯,方形玻璃罩子里,油灯的光在寒风中显得更孤寂,灯柱的影子淡淡地躺在雪地上。院中寥寥的留了一些脚印在雪上,深深的脚迹疲倦地睡在那里,动也不想动一动,直到新的脚印来压在它们的身上,它们才会发出一阵低微的叹声,被压碎成奇怪的形状,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院内,没有清清楚楚的脚印,只有大的和小的黑洞。上一个冬天的雪还没有消融,映着月光,白皑皑的照得院内如同白昼一般,夜来的朔风已将这满地的残雪吹冻,踏上去咔嚓咔嚓地作响。
老者和女孩子走到屋前,老者一掀门上的棉帘,和女孩子一起钻了进去。
老者和女孩子一进屋,就感到屋里正漾溢着一种融融的暖意,让两个正从冰天雪地里穿出的人顿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
这两人一掀门帘进屋,带进一阵冷风,让屋里的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老者一进屋,如电的目光迅速的打扫了一下屋里。只见屋里坐着二三十个人,有的围着桌子喝酒,有的围着火炉烤火,还有的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屋子里很宽敞,即便是坐了二三十个人,一点也不显得拥挤,边上还有几张桌子是空落落的。?
屋里的人见了老者和女孩子进屋,就有人高喊,“老板,来客人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从里屋走出来。
老者说,“老板,来二间客房。”
小伙子说,“实在对不起二位,小店的客房早就客满了。”小伙子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屋里的人,说,“这些客人都是没住上客房的,只能在大厅里凑合一个晚上了。”
老者和女孩子对视一眼,显得颇为无奈。
小伙子说,“外面冰天雪地的,这附近不要说客店,就连人家也没有。二位要不嫌弃,就和大伙儿一起,在大厅里对付一宿如何?”
老者点点头,表示也只能如此了。
老者和女孩子在一张空桌子前坐下,老者让小伙子有好酒好肉尽管拿来。小伙子说,“酒肉都是现成的,只是这个时候,热的却是没有。要不,我给二位拿一个火炉过来,你们自己边热边吃?”
女孩子看了看老者,说,“出门在外,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先切两斤牛肉,再打几壶好酒上来吧。”
小伙子很快就生了一个火炉端出来,接着拿了两壶酒和两大盘牛肉放在火炉边上,告诉老者和女孩子,牛肉和酒一会儿就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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