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单刚落,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瘦可见骨的胸膛,吼道:“来啊,杀呀,杀我呀!”他双目圆瞪,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膛,就像疯了一样。
朱存不禁怔住,竟出现一种错觉,直觉得王子阳说的话似乎是真的?!
南依霜看得不禁摇头,瞧着王子阳冷笑道:“装得真像!”
王子阳快速斜了南依霜一眼,继续大叫道:“方承天那小杂种呢?叫他出来,与老夫对质!”
朱存淡淡道:“他去你营帐找草乌去了。”
王子阳抽着粗气,道:“草乌?什么草乌?”
朱存笑了笑,道:“你毒害我三弟的证据。”
王子阳嘴角一阵抽动,仰天大笑,大呼道:“下毒的人本就是他!朱校尉你怎能信他?他这分明就是想栽赃陷害老夫?”
呼声犹在,他人已冲向帐外。
朱存咧嘴一笑,挥了挥手,令守门的兵卒散开,将王子阳放了出去,然后他也随之掠起,跟了上去。
“姑娘也来吧!”
王子阳冲出营帐,疯一样的往自己营帐跑。
帐帘开着,王子阳冲了进去,直冲到他的床边,猛地举起瓷枕,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砰”地一声,瓷枕碎裂,一个拳头大的香囊隐于碎片中。
王子阳打开香囊,指着南依霜,厉声道:“果然是草乌,你们故意藏在我这里,为的就是要栽赃,但这种栽赃的法子,是不是太粗劣了一些,朱校尉目光如炬,怎么会被你们欺骗?”
南依霜笑了,笑得直摇头,边笑边道:“就算是我们栽赃,可你又怎么知道我们将赃物藏在了枕头里面呢?你进来为何不先到处找找,偏偏直奔这枕头而来呢?”
王子阳骤然怔住,满头冷汗涮涮直流。
朱存叹了口气,摇着头道:“若非我三弟已经醒来,或许你说的话,我会信!只可惜……”
只听一个豪迈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只可惜老子已经醒了,而且还是方小神医救的老子,老子自然不会相信你王子阳的话!”
语声中,一个身型魁梧,相貌堂堂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还有些虚弱,可他步伐稳健,双目精光四射,顾盼之间,气势迫人。
他边走边道:“想不到方小神医不仅医术高明,而且智计百出,随随便便使了个计策,就让你这老匹服不打自招了。”
只听一人笑道:“朱将军谬赞了,我这法子其实也是侥幸,只要他稍微提高些警惕,都不会上当,谁也无法让他招认!只可惜这人一旦做了贼,总是会心虚。”
笑声中,方承天走了进来,微笑着对南依霜点了点了头,低声道:“多谢姑娘相助!”
南依霜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不用客气,再说本姑娘并没帮到你,还险些被他陷害了!”她的语气中,略带怒气。
方承天笑道:“实在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王子阳竟然如此无耻,本以为可以来个人赃并祸,让你将他擒下,却不想他竟将一均罪责推到你身上。”
“哼!”南依霜扭开头,“像这种人,一刀杀了就好了,不知道你为何偏偏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方承天摇了摇头:“杀了他不难,但老杨却要永远背负着冤屈!”
“迂腐!”南依霜白了言承天一眼,不再说话。
“老匹夫,老子要亲手劈了你!”朱温一对虎目怒视着王子阳,抢过卫兵手中的长刀,缓缓朝王子阳走了过去。
王子阳突然跪倒在地,颤声道:“将军饶命,我……我也是受了他人指使,以命相胁,才一时糊涂,犯下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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