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哥,你是说我家的那桩官司,还是说我这个从七品的官身?”她笑嘻嘻地说道。
谢思成莞尔:“那桩官司本就是无妄之灾,而区区一个从七品,阿风还会放在心上吗?”
霍柔风抿嘴笑了,谢思成又道:“我说的是他们三位。”
他的下巴微扬,看向前面石亭里三个年少的身影。
霍柔风道:“他们是我的朋友。”
谢思成道:“阿风很喜欢交朋友吗?”
霍柔风叹了口气:“很喜欢,可惜我的朋友不多。”
在杭州时,她没有什么朋友,来到京城以后,这才有了几个能一起玩的朋友。
谢思成没有说话,目光深远地看着石亭里的几个人。
霍柔风又想起当日在万华寺的后山上,谢思成独自在石阶上吹笛子的情景。
她站住脚步,问道:“谢大哥,你早就认识霍思谨吧,你也知道她为何会住在庵堂里吧?”
谢思成如同水墨画般的眉头微微一动,凝神看着霍柔风:“阿风,你为何这样问?霍小姐在庵堂里是为生母尽孝,这事在京城里也不是秘密吧。”
霍柔风微笑道:“京城里也有寺院,也可以出资建庵堂,为何要不远千里,去无锡的万华寺呢?是因为万华寺离京城远,才够有诚意吗?”
谢思成嘴角的笑意渐浓:“阿风,你对霍小姐的事情很感兴趣吗?”
“对,很感兴趣。”霍柔风回答。
谢思成笑得如沐春风:“可惜别家女眷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因此也不知晓。”
霍柔风睁圆了眼睛,瞪着谢思成,好一会儿才道:“好吧,我早就猜到你不会说了,那么下次我见到霍思谨时,自己当面问问她吧。”
霍柔风说完,拔腿就往石亭走去,谢思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伸手拽住霍柔风的衣袖:“阿风,男女有别,即使你见到霍小姐,也不可如此孟浪,这种事岂是你能问的?”
霍柔风顿住,低头看着他握住她衣袖的那只手,那手洁白如玉,比女子的手还要秀气。
谢思成看到霍柔风在看着他的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把手缓缓松开,霍柔风的衣袖上留下了几道皱褶。
“阿风,霍小姐自幼失恃,是苦命之人,你不要惊扰到她,可以吗?”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霍柔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山野里的空气凉爽中带着一丝泥土的潮意,让她有点发冷。
谢思成的声音里充满着警告,她还是第一次在谢思成眼中看到了急切。
谢思成不想让她打扰到霍思谨!
只是防备她,还是每个人全都防备?
霍柔风猛的抬起头来,正视着谢思成,学着他的样子,也一字一句地问道:“霍思谨和我有什么关系?别人若是不知道,太平会总会知道的吧?”
她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若是太平会也不知道,我就只能自已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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