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找我?”夜楚见那个虎丘知府倒也识趣,见夜楚过来,笑嘻嘻的行了一礼,便走远了,只剩下兄弟两个,慢慢的叙话。
“你赶紧收拾收拾,立刻出发。”
“这么快。”见夜弘与虎丘知府相熟的程度,还以为要在虎丘盘桓一阵,没想到这么快,
“嗯,大荣国皇帝皇宁梧派使臣出访南夜国,这时只怕已然快到了大都了。”
夜楚欲言又止,夜弘自然看在眼里,嘱咐道:“什么都不要多问,什么也不要多说,锦绣姑娘那边,你也知会着些,我们中间不会停留,只取大都。”夜楚头一次看到夜弘如此肃穆的语气,不敢再多问,只好领命而去。
幸好锦绣和映雪是极为省时的,早就收拾好了行礼包裹,站在门外等候。
这时的冬天虽然已近结束,强弩之末,甚为强劲。锦绣裹着白狐狸毛滚边洋红大氅,映雪把后面的兜帽也给锦绣戴上,小脸被寒风一吹,显现出健康的红色来,颜色越发漂亮了些。夜楚一边呵着手,一边说道:“你们怎么站在外面,为何不到马车上等。”
“映雪姐姐为我准备了汤婆子,倒是不冷了。”锦绣这般笑着说道。
夜楚哪里敢信?赶紧让车夫拿下马车上的凳子来,映雪小心的把锦绣扶进了马车里,等到一行人都坐稳了,夜楚赶紧跳上了旁边的早已准备好的枣红色骏马,得得得的出发了。
这边,夜楚一动,那边夜弘远远的观望,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找几个高手来,注意沿途保护,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放佛一阵风吹过,夜弘的马车外便恢复了平静,偶尔传来马匹的嘶叫声。锦绣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听着外面的不时传来的马叫声,心里想着,都说是马到成功,只是不知道我这匹马到了南夜国的城下,会不会成功的救出母后呢?
南夜国的官道上,几匹马飞也似的跑了过来,冬日本就干燥,许久不下雪的地面溅起大团大团的烟尘,贩夫走卒纷纷走避,生怕被马蹄子踩中,到时候,想哭都来不及了。领头的是一个带着帽纱的女子,手上一用力,便狠狠的勒住了。那马儿正在高速行进之中,如何受的住这力道,前蹄扬起,高高的嘶叫了一声,不耐烦的甩了甩脑袋,似乎是对主人突然的勒马的行径表示不满。
女子身后还1;148471591054062跟着几个精壮大汉,双目凝于一处,精光内敛,一看便是个中好手。见女子勒住了马,也赶紧勒住缰绳,只是稍显迟了些,越过女子跑了几步,这才堪堪勒住。
女子见状,也不出言责怪,双腿轻轻的夹了夹马肚子,马儿快走了几步,几匹马便齐头并进了。
“离南夜国大都还有多远的路程?”声音掩在帽纱之后,多了几分遐想之意。
“回主子,越过这个城镇,再往西南方向而去,不过一两天的路程,便能到南夜国的皇城,大都。”身边的劲装汉子微垂了视线,恭恭敬敬的说道。
“那便好。”女子点头示意,显然是对大汉的回答十分满意,顿了顿,说道:“此时,我们毕竟是光明正大的来访,相信夜弘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夜弘那样的枭雄。所以大家还是打叠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防止除了任何岔子,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请主子放心。”
女子收回了视线,看着眼前这座好似屹立不倒的城墙,在心里感慨道,已然过了这么许久了,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城墙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只是人都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她已经成了一国之公主,那他呢,到底身在何方?
白嫩如削葱般的手指掀开了帽纱的一角,让人窥见其貌,果真是国色天香,却是现今的容若公主,原来的南夜国废太子的客卿杨若到了。
当初,杨若选择和夜痕一起夜奔出南夜国,曾经幻想过无数种办法回到这个她存在了多年记忆的算是半个故国的国家,没想到却是以南夜国敌对国家大荣国皇帝的特使到了这里。世间之事,一朝一夕,非人力所能为,都是冥冥之中都已注定好了的。
“主子,我们赶路吧,要在天黑之间找到宿处。”先前答话的大汉小心翼翼的回道,声音压得很低,却也不敢僭越。本来以为,眼前娇柔的女子定会难伺候的紧,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放弃了舒适的马车,拉着匹马便与他们同行,心下的顾虑便消了大半,这一路同行,容若公主与几个侍卫同吃同住,侍卫们都看在眼里,心中除了对容若公主背后的势力的仰视之外,多了些敬重在里面。
更何况,容若公主武艺高强,来时候竟然有一伙不长眼的土匪要打劫,众侍卫刷刷刷的抽出腰刀,大喊道:“誓死保卫主子的安全!”却见眼前一角青色飘带闪过,侍卫头领凝目一看,却是容若公主一个鹞子翻身,到了阵前。侍卫们下意识的冲到容若公主附近,警惕的看着对面已然被容若公主的出场而惊呆的劫匪。
劫匪头子到底是见过大世面,说道:“本来以为只是只肥羊,没想到竟然还藏着如此绝色。”嘴角流下类似流涎的东西。
惹得侍卫一阵怒目,容若公主挑了挑眉毛,说道:“好久没有像你们这样不知死活的人了。”眼中闪烁的不是恐怖,而更像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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