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尚未知道皇晟樊对她的态度,只是知道,在皇晟樊如此在意她,里面更多是对她身份的倚重和敬畏,所以,当皇晟樊对她示好时,锦绣是带着审视来看待皇晟樊的,稍稍的试探下底线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赵姨娘和韩姨娘便是这两块探路石。
锦绣虚弱的斜倚在圈椅上,对皇晟樊说道:“皇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处理了王嬷嬷,倒是让锦绣刮目相看呢。”
皇晟樊听出了锦绣话里话外的刺探之意,说道:“锦绣想必是多虑了。铁证面前,也容不得这个老贱妇放肆,如此,也算的上是认罪伏法了。”
“可是,她尚未招供背后主使之人何人呢。”锦绣没有错过,当她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时,韩姨娘煞白的表情。
皇晟樊淡淡的说道:“是么,可能是我疏漏了吧。”
锦绣嘴角扯起一抹虚弱的笑意,没有传到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看着地上的韩姨娘,斥责映雪说道:“你们这些死丫头,都是瞎的聋的吗?韩姐姐都在地上跪了半天了,也不见你们这群懒骨头去扶,难道是要我亲自过去扶不成?”锦绣明显能够感觉到皇晟樊的不耐烦,显然是准备将韩姨娘的在背后的所作所为轻轻的一笔带过,不再深究,加上温玉泽一直在扯她的衣袖,放佛是在告诉她见好就收。只是如此这般便轻饶了韩姨娘,实在是心里不舒服,便有了开头这一幕。
韩姨娘身边的小丫头用眼角余光看了看皇晟樊,见皇晟樊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走上前,搀起韩姨娘的胳膊。只是,天寒地冻,韩姨娘在地上跪了半天,膝盖早已失去了知觉,站起来时甚至踉跄了一下。对皇晟樊行了个半礼,说道:“谢过老爷。”
锦绣又对映雪说道:“赶紧去拿我的汤婆子和披风与姐姐,让她暖暖身子。”映雪待说些什么,被锦绣一个眼神给制止,只好不情不愿的去了。
皇晟樊似乎对锦绣的深明大义表示很是满意,伸手想拍拍锦绣的手,却发现锦绣一直抱着汤婆子,躲在披风里,只好尴尬的半路将手抽了回来,说道:“锦绣识大体,明大义,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温玉泽把皇晟樊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眼神不由得黯了暗。
锦绣对皇晟樊说道:“王嬷嬷抓来的药剂只是不能吃了,正巧,郑大夫与温大夫两位大国手都在府中,便让他们为我重新切脉诊治如何?我看韩姐姐今日也受了许多惊吓,还是有劳皇公子将姐姐送回玉笛馆了,锦绣身体不适,未能成行,还请姐姐见谅。”
韩姨娘怕了锦绣今日的阵仗,便起身说道:“妹妹身子不适,若是再需妹妹相送,岂不是折煞姐姐了?我自己回去便是。”
皇晟樊岂不能听出锦绣的赶人之意,反正人在他的府中,想必这个温玉泽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便顺手推舟,说道:“昨日有些未竟之事,便去你的玉笛馆吧。”
韩姨娘脸上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红晕霎时又退的干干净净,恭恭敬敬的说道:“是。”心里却翻腾的厉害。
锦绣和温玉泽他们目送皇晟樊和韩姨娘消失在梅林深处,锦绣先行入了卧房,映雪说道:“请温公子入内相见。”
郑大夫朝着温玉泽一摆手,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啊,便由你们年轻人去解决吧。我便在这正房中等着。”
听了郑大夫这一番话,温玉泽的脸上通红一片,结结巴巴的说道:“郑老哥,我与念念之间是清白的,你可千万别是误会了什么?”
郑大夫促狭的笑道:“不是我误会了什么,而是你想让我误会什么?时辰不早了,快些去,早点出来,咱们还得赶回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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