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的脸上没戴什么面纱,站在了白承意的身边。
都说安妃之美足以倾一国,众臣今日看到了安锦绣之后,就算是与安锦绣为敌的人,都不能否认传闻不虚。
“母后,”白承意看到安锦绣站在了他的身边,马上就坐端正了身体,心里也有了底气。
众臣里有讲究礼数的,看安锦绣走出珠帘,大惊失色之下,就要大声斥责安锦绣,只是没等这些人开口,韩约就带着一队大内侍卫出现在了金銮大殿的门前。
众臣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时,就看见韩约这帮人对着他们的虎视眈眈的眼神。
没人去问安锦绣这是什么意思,血洗过京都城,再血洗一次金銮大殿,这对这位太后娘娘来说又是什么难事?
安锦绣看着殿中的群臣,目光阴冷,声音不是很大地道:“先帝爷真是应该来看看,他走之后,他的臣子们就是这么对我们这对孤儿寡母的。”
“太后娘娘,您,”安太师看了安锦绣一眼,摇了摇头,走出珠帘,直面群臣,这也太惊世骇俗了,他的这个女儿到底当礼数是什么?
安锦绣冷笑道:“国都将不国了,太师还要跟哀家说什么男女大防吗?真讲究男女大防,你们就给哀家把头低下去!”
殿中的文武们听了安锦绣这话后,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白承泽却还是看着安锦绣,道:“太后娘娘想怎么做?”
“圣上年幼,”安锦绣说:“哀家想苍狼王是等不及圣上长大的。”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安锦绣没理会白承泽,看向了殿中的武将们,道:“诸位将军就没一个愿意带兵前往白玉关的?”
武将们还是沉默。
“那好,”安锦绣道:“哀家去白玉关。”
安锦绣的这句话,像一个惊雷在金銮大殿里炸开了。
众臣回过神来,再看安锦绣时,就听见这位当朝太后声音轻蔑地道:“一殿的文武,男儿丈夫,真到了国家危难之时,还要靠我这个女人出头,真是一场笑话。”
武将们有的青白了脸,有的涨红了脸,被安锦绣弄得无地自容。
“太后娘娘,”周孝忠却往地上扑通一跪,说:“臣请太后娘娘收回圣命。”
“我意已决,”对着周孝忠,安锦绣的声音和缓了一点,但还是不容置疑地说了一句。
“太后娘娘!”周孝忠道:“我祈顺的男儿都死绝了吗?”
“这话问的好,”安锦绣的目光又扫了一眼殿中的群臣们,然后把手伸向了白承意,道:“圣上,跟哀家回去吧。”
白承意忙就从龙椅上跳了下来,握住了安锦绣的手。
“退朝,”一旁站着的全福,看安锦绣带着白承意往后走了,忙就大喊了一声。
等安锦绣带着白承意走没影了,群臣还是站在金銮大殿里,不少人到现在都没回过味儿来。
袁义不久之后又走进了金銮大殿,径直走到了白承泽的跟前,道:“王爷,太后娘娘请您去千秋殿。”
白承泽点一下头。
袁义也不等白承泽,自己先走了。
白承泽看了看自己的左右,笑了一声,道:“太后娘娘应该早就想好办法了,今天只是试探一下诸位的态度罢了。看来,诸位让太后娘娘失望了。”
周孝忠这时还跪在地上,大声道:“她一个女人如何去沙场?”
白承泽看着周孝忠道:“那你是想圣上亲征吗?”
周孝忠噎了一下,道:“一定有别的办法。”
“周相,”白承泽说:“明日之前,本王希望你能想出这个别的办法来,”说完这话后,白承泽转身就出了金銮大殿。
周孝忠看向安太师道:“太师,你就看着太后娘娘做出这等事来?”
安太师的脑子里数个念头被他一一想过,最后他想到安锦绣走了之后,白承意一人留在京城,想到这里安太师一甩袍袖,带着自己这一边的官员们,一起离开了金銮大殿。
周孝忠跪在地上,看着还在殿中站着的文武们,长叹了一声。
“圣上去御书房跟老师们好好念书,”安锦绣带着白承意离开金銮大殿后,就蹲下身跟白承意道:“我还有事,过一会儿再去御书房看圣上。”
白承意拉着安锦绣的手不放,说:“母后,你真要去打仗吗?”
“母后没有习过武,”安锦绣看着白承意笑道:“这个圣上是知道啊。”
白承意说:“那母后是骗他们的?”
安锦绣抱一下儿子,小声道:“圣上先去念书,等我去了御书房再跟圣上说这事,好不好?”
“好,”白承意点了点头,说:“那母后你要早点来。”
安锦绣拍下白承意的头。
四九走过来,将白承意抱上了步辇。
“去吧,”安锦绣跟四九说:“好好照顾圣上。”
白承意被众人簇拥着往御书房去了。
袁义去传话给白承泽后,又走到了安锦绣的身边,小声道:“主子走了,圣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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