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叹了口气。
韩约小声道:“妈的,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过一个眼线,”安锦绣说:“最多知道一些大殿下的事,可我对这位皇长子的事,没兴趣知道。”
韩约说:“五殿下要知道大殿下的事做什么?大殿下一不理政,二不领兵,他那里能有什么啊?”
“以防万一,”安锦绣道:“万一大殿下那里有了要紧的事呢?”
韩约说:“真有要紧的事,大殿下会跟一个青楼女说?”
“看他带着人去醉红楼救她,你就应该知道大殿下对这女子不是无情了,”安锦绣小声道:“这个女子应该是大殿下的温柔乡,按照大殿下的性子,到了温柔乡里,一定是知无不言了。”
韩约低头看看春莺,说:“这女人这么大本事?”
安锦绣突然弯腰,把木箱给关上了。
韩约说:“娘娘,这人不杀了?”
春莺在木箱里哭喊起来,隔着一道木头,这声音听起来很沉闷。
安锦绣走回到了坐榻前坐下,看着韩约道:“她看见齐子阡了?”
韩约点头。
安锦绣微眯一下眼睛,道:“把她送到六王府去。”
“放,放了她?”
“六殿下不会留她,”安锦绣说:“大殿下看不明白的,六殿下应该能明白,这个春莺是眼线。”
“娘娘不想得罪大殿下?”韩约问道。
安锦绣看着韩约一笑,说:“今天这事,我已经把他得罪到底了,再后面就是兵戎相见了。”
“那就把人直接杀了呗,”韩约说:“费这个事做什么?”
“让六殿下定这个春莺的生死吧,”安锦绣说道:“也是时候让四殿下知道,他的大哥是个什么东西了。”
韩约说:“什么东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堪大用的蠢货,”安锦绣毫不客气地说道:“这样的人,不如弃掉。”
韩约的脑筋转了转,说:“四殿下会明白娘娘的意思吗?”
“大殿下与安元志,他应该知道自己能用谁了,”安锦绣说:“你让太医看过伤后,再辛苦一趟,送这女子去六王府。”
韩约说:“大殿下会在六王府吗?”
“他这会儿一定在六王府里,”安锦绣说:“你不要跟他见面了,把人交给六王府的门人,你就走。”
“下官遵命,”韩约忙领命道。
“袁章,”安锦绣冲门外喊了一声。
袁义和袁章一起应声走了进来。
“帮着韩大人把这箱子抬出去吧,”安锦绣跟袁章说。
袁章跑到了木箱前,木箱里突然又传出了春莺的哭声,把袁章给吓了一跳。
韩约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跟安锦绣说:“娘娘,她跟六殿下说齐子阡的事没问题?”
“我不怕她说齐子阡的事,”安锦绣说:“我倒是怕她跟大殿下哭,把大殿下哭得不顾兄弟情义,硬把这女子救下了。”
韩约说:“娘娘放心吧,下官知道怎么做了。”
安锦绣一笑,说:“我知道你办事牢靠,记住,不要再在六王府跟大殿下打架了。”
韩约跟安锦绣点了头,走到了木箱前,跟袁章说:“来袁章啊,帮我一起抬。”
袁义伸手就把木箱抱在了手里,说:“你有内伤,不要用力了。”
“不是,”韩约看着袁义抱着木箱往外走,忙追着袁义跑了。
安锦绣冲袁章挥一下手。
小袁章忙也跟着跑了,嘴里还喊着:“韩大人,奴才帮你。”
小花厅外,向远清的弟子已经替几个大内侍卫把伤口都包扎了,正等着韩约呢。
袁义把木箱放在了地上,跟韩约说:“你让周大人看看你的伤。”
韩约说:“就在这儿?”
袁义手指了庭院里的一间宫室,跟袁章说:“你带韩大人和周大人去那里吧。”
袁章忙就跑到了韩约的跟前,说:“韩大人,您跟奴才过去吧。”
韩约这会儿胸口也的确难受,跟着袁章走了。
袁义又命几个大内侍卫道:“把这个女人的嘴堵上。“
一个大内侍卫上前,开箱子,堵春莺的嘴。
袁义也没看这木箱里的春莺一眼,转身就进了小花厅。
安锦绣看见袁义进来便问:“他们的伤怎么样了?”
袁义说:“都是皮肉伤,不碍事的。”
安锦绣说了一声:“这就好。”
“这事算是了结了?”袁义问安锦绣道:“不会再出什么事吧?”
“反正也闹开了,”安锦绣说:“事情闹到不能再大之后,也就是不了了之了,没事儿。”
“我们这就跟大殿下结了仇了?”袁义说:“他能就这么算了?”
“这样也好,”安锦绣小声道:“四殿下这个人不喜欢太蠢的人,元志日后不用怕被大殿下压在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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