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他没说完,龚继寒那边传来噗的一声,那是拳头打在肉上,随即,空气中就飞出一粒药丸,发源地……大汉的嘴巴!
“吃过一次的亏,我不会再吃第二次。”
龚继寒还记得假张子浩和周通天咬破牙齿的毒,他看到他牙关肌肉绷紧时就猜到了,直接一拳打飞出去。
冷枪少有会惊讶,但好在——虚惊一场。
他戴了手套把那药捡起来,留待稍后跟周通天和假张子浩进行对比,而黑人眼中浮现惶恐。
“死很简单,难的是痛苦煎熬的活着。”
龚继寒说的时候,脑子里又出现莫歌,这么多年,他背负着这样痛苦的记忆,该多难过?好在苍天怜悯,他最后失去了三年的记忆,要不然,他真不知道在经历了张家、白家、孤儿院以后,再失去七队,他会多难熬!
“最后问你一次,莫歌在哪,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龚继寒说时,手中的手术刀已经握紧,在男人迟疑中,直接插在了手背——
“啊!!”
“你……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一声声惨叫里,龚继寒果然如他说的,只是继续转着刀柄,不说话,而那黑人的嘴唇一点点发白,那是疼得,他浑身发抖抽搐的看着这个年轻男人的脸,“你这样……我会让你永远找不到他……啊!”
龚继寒依旧不多说,继续转动手术刀,那漠然冷酷的表情和不断滴落的血以及这寒酷的背影,让冷枪忽然有种陌生感,觉得……这个龚继寒,好像不是当初认识的龚继寒了。
“啊……嗯……”
男人的嘴巴很硬,后来就没反应了。
龚继寒记得自己看过的一种神经学,里面说,人一旦某个地方痛到极致,血流过多后,神经会麻痹自我,所以,龚继寒把刀拔了出来,可转眼又切到了另一个地方——
到插入男人手臂上,一旋间,挖下一大块肉!
当血淋淋的肉块掉下来时,男人痛到了极致,并无太大感觉,虽然满头都是冷汗,可是他表情很是刚毅,可龚继寒接下来的话,让他听懵了——
“可能我做不到莫歌那样鳞次栉比的捅刀,但我可以一块块割下你的肉。”
龚继寒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毫不客气,但依旧免不了的,打一棒子给块枣子——
“当然,你还有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你当雇佣兵的这些年赚的钱,如果你死了,那你赚的钱也就没了,但你要是配合,或许可以在监狱里呆上十年,出来你的钱还是你的钱,你说对么?”
男人一头大汗,眼神起初刚毅,随即扑朔,再然后低头:“我……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可能并不多,但是我会告诉你!可你必须给我包扎,我快失血过多而死了……”
黑人说的一口流利中文。
这话说完,龚继寒跟冷枪对视一眼,随即——行动!
缝针,包扎这种事,冷枪在行。
刑讯房本就有急救装备,五分钟就彻底搞定了黑人的伤。
这期间,龚继寒只负责递东西,等一切OK,才开了录音笔——
正式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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