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歌轻轻的挑眉:“按你这么一说,若是搜不到,便是我放起来了,查案还讲究一个证据呢……”
“你少来!”杨傲芙觉得抓住了她的把柄,腾地站了起来:“好,你不是要证据?我这就去搜!搜到看你怎么说!”
杨清歌望着一脸阴暗不悦的杨正清,开口道:“爹,这难道不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爹,您是每个月都有给叶姨银子的,可她都没法拿出银钱给您置办送礼之事,我一个连月钱都没有的女子,能吗?”
她少有的反驳让叶氏愣了一下,杨正清也微微的抬了抬眼睛,好像在沉思。
叶氏反应极快,当即就哭天喊地:“哎呦哟,你这丫头是挑拨我和你爹的关系呐!咱们这一家老小几口人每日都要张口吃饭,事事都要花银子,你不掌家你不晓得花钱多厉害!你爹的晌银发下来没几天就花完了,我连着人做菜都不能可心的吃了,怎么有银子去为你爹张罗?倒是你,清歌,你爹和我把你养这么大,你明明手里有东西,却死活不拿出来,你还有没有点孝心?”
“唔。”杨清歌觉得有些疲惫,她刚才吃饭也没有吃多少,这几天还是老样子,总是想呕吐。
现如今坐在饭桌前,恰好今日叶氏还让人做了爱吃的炖肉,还炸了杨傲芙爱吃的酥面果子,闻着浓郁的油猩气味,一股股的往鼻子里面钻,她一直在强制压制自己隐隐翻涌的胸口。
身体不适加上叶氏和杨傲芙的咄咄逼人,她让自己缓了一下,心中却不免有些怒意:“孝心?若论付出,我和你女儿杨傲芙,这些年不晓得是谁给父亲的东西多?父亲心里相信也有决断吧?”
其实她说这最后一句,是完全没有抱希望的。
父亲若有决断,认为是她付出多,也不会在意。
叶氏张嘴就来:“那是你有啊,傲芙又没有。这能比吗?”
杨清歌一口气顿时梗在胸口,真是好理直气壮,她有她就要给吗?
只可惜,她那时年纪小,毫无反抗之力,被她们一件件掠夺走,现在想来真是后悔。
她咬唇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子浊气给压下:“我娘是给我留下来了几件首饰,只是,这些年间被你和你女儿拿走了多少,你们都是心知肚明,若是叶姨连你都哭穷,我是不是更要哭穷?”
叶氏顿时掐了帕子一甩,委委屈屈的对杨正清说道:“你听听,正清,她这是对我们不满了哟!我们白养她这么大!她这样子巴着钱财不给你,跟她那个娘是一样货色,都是看不得你好过!”
杨傲芙饭也不吃了,哼道:“哼!杨清歌,我娘管着家里的大大小小事情,花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一个家的开支,岂是少的?倒是你,藏着那些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拿出来用到刀刃上,免得拿出去给了一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
两个女人像是衙门里的判官似得,咄咄逼人的审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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