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颜这几日都留在宅里,十七心情极好。这会儿赵清颜无论要求什么,他都是要听的。
他想也没想便点头应下。
用好早膳,尚巧这个时候慕容玉文的回信到了。
赵清颜杏桃手里拿过信函,迅速阅览。
眉头先是紧紧皱起。到了后半页,神色开始缓和,看到最后,终于舒了一口长气。
信中字迹洋洋洒洒,占了不过一面。先是絮絮讲了朝中近日动荡不安,依旧是暗潮涌动。后面极大半篇幅则是说起那日逃走的几名死囚昨夜已经由锦衣卫派出的人马全部捕获,赵黎也在今日早朝时撤去了城门封锁的旨诣。
赵清颜低首读信的时候,十七便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地也不扰她。
再抬起头,看见十七正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
在古宅的这些天,关于赵清颜心底的那些疑惑,她只字未提。现下看了慕容玉文带来的消息,赵清颜忽然起了借机试探十七一番的念头。
她先是将杏桃遣出房内。待屋里仅剩下她与十七两个人,赵清颜放下了手中的书函。
“你可知晓这阵子长安城发生的事?”
十七愣了一下,摇头。
大概是月初时,他便因病症复发整日待在宅邸。自前几日赵清颜过来后,他更是时刻守在宅里,若是需要什么东西也让墨云去城里买来,自然是没机会了解外面发生的事情。
赵清颜继续说道,“皇上的玉玺被盗了,有人拿了玉玺把天牢里的死囚劫了出去,到了昨夜才全部重新捕获。”
赵清颜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十七脸上,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只是十七到了最后,只是点头“哦”了一声。最多也便是提到那些死囚的时候,眼底乍现的那一抹疑惑,似乎是弄不明白她为何要同自己说这些一般。
赵清颜此时却是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很早以前便开始怀疑十七当时口中所说的“杀了的人”,必然与几年前莫名遇害的朝中臣子有关。但十七听完她这番话后的反应,说明他至少并不知晓劫狱之事,
“十七,现下你可是能够告诉本宫当初‘弑杀盟’命你刺杀的人都有哪些?”
赵清颜再度出声,语气还是方才那般平缓,只是眉宇之间却是十分凝重。
“这几年叛党作乱,本宫同玉文先生一直暗中调查,种种矛头全部指向你口中的’弑杀盟’。十七,几年前皇子皇女失踪,以及臣子频频遇刺,这些事你是否都有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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