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纳兰澈和慕容玉姌出了永寿宫,在赵太后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老嬷嬷蓝云姑姑笑道:“老奴看王爷是真心喜欢王妃的。”
赵太后笑呵呵的看着纳兰澈与慕容玉姌离去的方向,说道:“哀家知道。他的那些小把戏还能骗过哀家不成?哀家好歹也在这后宫待了几十年。他为了给玉姌那丫头下台阶,不惜还哄骗哀家……可想玉姌丫头在他心中的分量。如此倒也好,有个他牵挂的人,总比他活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强许多。”
“如此一来,那些外界所传王爷身患隐疾恐怕就是谣言了。”说起这个王爷患有隐疾的事情,蓝与姑姑其实很是惋惜。虽然多年以来宸王很少入宫,但在小时候他常常入宫来陪着先帝和太后,也是瞧着宸王长大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的。
“这种事情,若不是他自己故意传出去的,旁人能知道这种*吗?”赵太后的确是个人精。这话也说回来,若是没有点手段,她又怎么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宫里的人,那个不会耍手段耍计谋?能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杀出一条血路,自然不简单。
“娘娘的意思,老奴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哀家如今就只盼着能早些抱到曾孙就好。”她已经无法挽回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也没有办法陪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度过那些阴暗的岁月。虽是暗中经常派人去宸王府看他,可这也无法弥补他失去双亲的痛苦。
想到造成这件事情发生的人,是自己另一个亲生儿子,赵太后这些年在佛堂吃斋念佛,努力让自己不去恨自己的二儿子。
可总归,他的残忍,破碎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夺取了纳兰澈原本应有的童真年华,更甚至他还下毒残害他。
总归,她还是没办法彻底原谅他。
而这边,马车内的慕容玉姌依旧沉着一张脸,不满的看着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纳兰澈。“还真是有你的。竟然这样哄骗皇祖母,白白害她老人家为你担心。”
纳兰澈却是不以为然的荡出一抹笑颜。“我身子不好,原本就是事实。那书房的床又冷又硬的,昨晚一夜未睡,你瞧瞧我现在是不是脸色很是不好?”
说着,还将自己那张俊美的脸凑到慕容玉姌的眼前。
这……还是曾经那个冰冷如山的宸王吗?那个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宸王?
慕容玉姌一把推开他,却是看到他那副样子不由得失笑。“少使苦肉计了。”
“为夫知道夫人不吃苦肉计这一套,所以……为夫以后就用美男计好了。”说着,纳兰澈一把将慕容玉姌拥在怀里,含上了她的双唇,上下其手。
纳兰澈与慕容玉姌大婚三日之后,纳兰澈亲自陪着慕容玉姌一同回门。
而纳兰澈对慕容青山的态度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但是纳兰澈能够陪同一同回沛国公府已经是给了慕容青山莫大的脸面,他自然心里欢喜的很了。
可慕容青山却殊不知有一场惊天变故正在等待着他。
三司秘审容婕妤私通一案,原本已经是快结案的。
却是没有想到在调查容婕妤的时候查出她身份有些可疑,与外界所传真正的‘桃花仙子’品行实在不符。
恰好此事大理寺少卿无意中得知瑞王府的侧妃也与传言中的慕容二小姐性子有些出入。
于是,综合之前查案的一些疑点,三司秘密调查了瑞王侧妃,结果却是挖出了一件惊天大案。
“皇上,微臣与刑部还有督察院的两位大人已经秘密调查清楚,此前因私通被秘密处决的容婕妤,并非慕容家的大小姐,而是……她的同胞妹妹慕容玉妡。”大理寺少卿杨怀此刻正跪在御书房内,向纳兰昶回禀案情的最新进展。
而原本身子就越发不好的纳兰昶闻言,当下便雷霆震怒,双目圆睁,身子已然是在微微发抖。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大理寺少卿杨怀,半响之后才咬牙问道:“你说什么?”
杨怀身子不住的颤抖,就连说话也是结结巴巴,内心极为恐惧。却还是将他们三司调查出来的结果向纳兰昶继续回禀。“皇上息怒……微臣,微臣与督察院的邱大人,刑部的陈大人秘密调查此事,发现已被秘密处决的容婕妤并非你当初下旨亲封的蓉嫔娘娘。而是……而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慕容玉妡。”
按理说,一个容妃私通实在也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可这容婕妤背后乃是沛国公府。
沛国公慕容青山手握重兵,当初皇帝登基也是出了力的,而且他的女儿一个是皇妃,一个是亲王侧妃,自然是风光无限,也难免会有其他不应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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