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暖暖的,因为在齐夜怀里,莫希月也不那么害怕了。
她知道,无论她出什么事,他都会给她最好的结果。
他总是默默地守护着她。
能够这样待在他怀里,她觉得很开心。
如果他们俩只能以这种方式才能在一起,那就让她一直痛着吧!
她……愿意……
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光,她不甘心的闭上眼睛,视线和意识最后接触的,还是他。
……
夜很静,莫希月躺在病床上,脸色已经恢复了些,只是,看起来依旧憔悴。
齐夜守在她身边,握住她的双手,一直看着她,连眨眼都变成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他的视线里,有深情,有愧疚,有愤怒,有无奈,浓浓地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周身翻涌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情。
“傻瓜。”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我真粗心,竟然没有发现你的异样!”
“月儿。”他的鼻头酸酸的,眼里也蒙了一层薄薄地雾气,将凌厉都遮掩了,“快醒来吧!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想跟你一起分享。”
像是听见了他的呼唤,莫希月慢慢睁开眼睛,当视线所及之处出现齐夜那张脸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闭上眼睛,再睁开。
当他依旧在她面前没消失的时候,她的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
她自己都没有反应。
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哭了呢?
只是,她试过太多次的失望和绝望了。
她一次次的将他赶走,然后,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都会看见他的影子。
一闭眼,一睁眼,他就不见了。
现在,他竟然还在。
她要一直违心的将他赶走,真的……好辛苦啊!
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见莫希月醒了,齐夜张嘴,想要喊她的名字,但是,那饱含感情的两个字眼却哽在喉口。
此刻的他竟然像是失声了,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我……怎么了?”莫希月很小声的发问。
她现在是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了,浑身除了没精神之外,没有别的不适应。
但是,看齐夜通红的眼睛,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她该不会是……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齐夜才会伤心,才会……悲痛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难怪她最近总是头晕乏力,甚至是连吃饭都没什么食欲。
难道是……胃癌?
她已经到了晚期,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你老实告诉我吧,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莫希月的声音很轻很轻。
她浑身不自觉的轻轻发抖,有一股寒意从心里蔓延出来,让她悲痛欲绝。
她才二十多岁。
她不想这么快就死!
可是,齐夜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视线里多了几分迷惘。
“真的……是……癌症晚期了?”莫希月哭着问,“医生说我还有多久时间可以活?三个月?一个月?或者,是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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