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云易因感动微微泛红的眼眶,闻人罡欣慰的当众宣布道:“朕今日替兴平做主招云易为驸马,择吉日让他二人尽快完婚。”
“谢皇兄成全!”
听见闻人菁带了几分哽咽的声音,云易才出声附和,“谢皇上成全。”
紧接着,在场的人纷纷道喜。
闻人罡等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摆摆手示意闻人菁坐回去,然后对云易说道:“当年战王的死,以及他麾下数万将士的死,你们已经背负了这么些年,是时候由朕来查个水落石出了!”
因他语气笃定,势在必行,在场好些人瞬间变了脸色。
首当其冲的就是坐于闻人罡身侧的萧君澜,她在逐一看了下方数人后,故作平静的开了口,“皇上,即便云易等人真是当年那一战的幸存者,也不能改变当年那一战战败的原因是战王低估了敌人的实力这个事实,而且时隔多年,便是皇上想要查清战王当年战败的原因,也……”
听到这儿,还与云易一起站在会场中间的温蕴忠朗声打断了皇后的话,“老臣听了皇后娘娘所言,突然想起了一张陈年旧事。”
“哦?不知温老将军想起了何事?”萧君澜凝目杀气腾腾的看过去,这些年温蕴忠大多时候都镇守在边关,鲜少回京,入宫赴宴的次数是屈指可数,且他每次进宫赴宴,几乎都是全程一言不发的,今日会站出来替云家班那数人说话,定是受了珏王或者田思思的挑唆……
思及此,萧君澜朝鲁鸿威那边看了一眼。
若温蕴忠是受了珏王夫妇二人的挑唆,也定少不了丞相的份儿。
这个节骨眼儿上,太子却看上了丞相府那小丫头……
想到心绪难平,萧君澜面上杀气更甚。
温蕴忠行军打仗大半生,自是不会漏掉皇后的杀气,但他仿若没有察觉到一般,浑不在意的说道:“当年战王战败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回京城后,皇上立刻派了皇后娘娘的兄长……也就是如今的箫侯爷带兵前去应敌,与当年号称百战百胜的战王相比,当年的箫侯爷才初出茅庐,不仅战术不及战王,麾下的将士也不如战王麾下的将士精锐,迎上轻而易举击败了战王的敌军,朝内上下都做好了迎接他战败的准备,他却不过一月就凯旋而归……”
说到这里,温蕴忠朝箫君纲那边看了一眼后继续说道:“虽说后生可畏,箫侯爷那一战赢得却着实匪夷所思,叫人难以信服,当时朝堂上下众说纷纭,谣言四起,更是有人上折子弹劾箫侯爷,称他与敌军的交锋,双方几乎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犹如一出事先就协商好了的戏一般顺利,然那折子刚到皇上手里,皇上还只私下与几位大臣说过它的存在,上折子的人便遭灭口,其满门上下,数百人,无一人幸免!”
温蕴忠话音落下后,在场的人有人疑惑,有人面露了然。
上首闻人罡适时手抵下巴若有所思的开了口,“当年的确是有那么一封折子,也的确有人一夜之间遭人灭了满门,只不过那之后又传来了敌军来犯的消息,然后是数年的交战,别说旁人,便是朕也在结束战争后彻底忘了它们。”
“温老将军在今日这样的场合提及那两桩陈年旧事,不知是何用意?”箫君纲说话间站起身,不疾不徐的缓步朝温蕴忠走去。
“……”
田思思凝目盯着那箫君纲打量了一番,因他浑身上下流泻而出的那股嚣张劲儿而一再皱眉。
风六郎及时在她耳边说道:“此人是皇后的兄长,因战王战败后,他战绩不菲,获封侯爷,近些年无战事发生,他虽闲赋在京,手里却拿捏着京城周遭大半的兵权。”
“怪不得他给人的感觉如此的嚣张,都快像一只横着走路的螃蟹了。”田思思说罢继续盯着箫君纲瞧,她怀里一直闭着眼的小初在此时睁开了眼,好奇的循着她的视线看了箫君纲一阵儿后,奶声嘀咕道:“螃蟹比他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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