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容稷的手探到跟前,也不见那个身影如何动作,手中银色软剑猛然一收,身影一闪整个人犹如鬼魅一样,挣脱开去,瞬间跃开,离着容稷三丈之遥。
容稷只觉得自己手臂一疼,低头之际就看到自己左臂之上,鱼尾服被利刃撕裂,平添了一道血痕。
“你到底是谁?!”容稷也不管鲜血翻涌的伤口,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生怕她亦如鬼魅一样,顷刻间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个身影立在原地,既不作声也不理会容稷,她明明戴着一张面具,可是容稷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面具后的唇角正在缓缓的勾起上扬,浮生出一丝幽冷的笑意。
不等容稷上前,那个身影右手一抖,手中软剑上的血迹被甩了一地,她素手一翻,从虚空之中扯下来一道经幡,随手一抹血迹被擦拭干净,她软剑一收已经如同绕指的轻柔攀附在了细腰上,然后双足轻点飞身一掠,一个转身隐入了大殿之后的黑暗消失的无影无踪。
容稷更是不顾身后一众下属的阻拦,径直提步追了上去。
“千户大人... ...”
“千户大人... ...”
庭院之中几个残兵败本就负了伤,更是知道那对手的厉害,心里想着是就此退回去搬救兵,可见容稷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又岂能独自畏畏缩缩?如此一来,自己的这一身鱼尾服还穿不穿了?
于是,他们只要一咬牙,三人为伴追了上,留下一人照顾伤残的统领。
容稷从慈月庵的后门追了出去,一路北上,一口气追了大约十余里,追到了一片茂密的紫衫林。
这片紫杉林树木粗细均匀,棵棵参天而立,地上沉积厚薄的一层落叶,上面浮动着一层罕见的黑色瘴气。
而远远望去,更是雾气沼沼,视线变窄,让人心神徒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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